“那怎麼同為你的仆從,我們的待遇就這麼差啊。”賽罕這可就要為自己鳴不平了。
“怎麼會差,你們能天天跟在小姐身邊呢。”程目紅著臉,笑嘻嘻的接話。
“不能這麼比,程目人家這兩年幫我打理著茗香館,不知道替我賺了多少銀子。”趙慕鳶說著話題一轉,“那我也沒虧待你啊,你前幾日從官窯拿走的那對耳墜,我一看賬目才知道,好家夥,三百兩一對的耳墜!你最識貨,拿走了人家官窯裏最貴的一樣兒,我都沒戴過這麼貴的耳墜。”
“你拉倒吧!你連耳洞都沒有,你往哪兒戴耳墜啊,那你之前送衛青的劍墜,南陽玉的,不比琉璃耳墜值錢啊。”
馬車裏,管晗坐在旁邊聽著她們說笑,隻覺得很是有趣。
“得得得,您有理,我說不過。”趙慕鳶連忙擺手叫停。
“別啊,您是主子我是馬夫,您這樣我多受寵若驚。”賽罕說著還和她打鬧了起來,“我跟你說,衛青有劍墜,那我也得要。”
“你又沒有劍,你要劍墜做什麼?你別撓我,好好說......”趙慕鳶被她鬧得腰間作癢。
“誰說我沒有劍了!”賽罕一聽不服氣了,抽出自己的骨鞭化成劍給她看,“這不是劍是什麼?”
見她忽然拿出武器,安複嚇得急忙擋在了管晗的麵前,賽罕不屑一顧的瞥了他們主仆二人一眼。
管晗麵色尷尬的摸了下鼻梁,小聲對安複說,“你快起開,她要真想動手,咱倆都不一定是她對手,人家和我父親過了三百多招才落下風呢。”
“失禮了,管公子。”趙慕鳶急忙道歉,暗自瞪了一眼賽罕,“這是在人家馬車上呢.....”
“失禮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她看看我的劍。”賽罕笑笑,這才把劍收了回去。
“無妨無妨。”管晗擺擺手。
觀雪閣內
“看到沒有,那就是雪山,是不是無奇不有。”龐魁川站在窗邊,指給程目看,“明明惠城現在是夏季,城外遠處卻有一座雪山,山上積雪終年不化。”
“確實是很神奇。”程目看著那瑩瑩雪山,這才明白了為何叫觀雪閣。
趙慕鳶方才在馬車上和賽罕拌嘴,多喝了兩杯茶水,這會兒便想要去如廁,見眾人正在說話看雪山,飯菜也得一會兒才能上來,她便出去找茅廁了。
才出了雅間的門,還沒走上兩步,就發覺背後一涼,她下意識躲開,一回頭就看到了數十個身穿蛟龍黑甲的男子,方才對自己出手的那個男子,還眼神略有詫異的看著自己。
“你們是誰?”她警惕的看著那些人。
“在下黑蛟軍副將,我們楊大人,想見一見姑娘。”那人俯身拱手道,忽然客氣了起來。
這是偷襲不成,要和自己先禮後兵嗎?不過,楊烷是京城楊家的旁支,趙慕鳶才懶得去見,直接便拒絕了,“恕民女沒有空閑。”
“姑娘若是不去,便讓在下很是難辦了。”那人站直了身子,看著她。
“怎麼,大人要與我一個小姑娘動手?”趙慕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隻見他拔出腰間的佩劍刺了過來,身手敏捷,劍法淩厲。
不過趙慕鳶如今也不是吃素的罷了,隻是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笑。
那人將她沒有反應,便提劍刺了過去,可明明刺中了,那女子一眨眼卻又消失了,他的劍懸在半空連滴血都沒有沾上,他頓時大驚失色,猛然轉身,便看到那女子出現了走廊的另一頭。
“好詭異的身法。”
“大人過獎。”她笑笑,忽然主動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幾人同時拔劍,警惕的看著她,那正好,就讓她試試自己的體術有沒有進步吧。
外麵的騷亂,雅間的人自然也能聽到,賽罕急忙站起身拉開門,管晗和龐魁川隨後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