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笑了。”季沉淵拉著身側的趙慕鳶跟了過去,“前輩應當就是黃妖千玨吧?”
男人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知道的還挺不少。”
“黃妖千玨?”趙慕鳶一臉疑惑。
“那是什麼?”賽罕更是一頭霧水。
“長信侯手下四大名將,天將白黍,地鬼問師,玄士祝越,黃妖千玨。”季沉淵一一解釋著,
“行了,少說那些沒用的了。”千玨打斷他的話,停下腳步,麵前又是一道麒麟石門,他轉動機關,石門緩緩打開,卻見一片洞天,恍若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滿目皆是桃花簇擁,林間可見野鹿穿梭,一條曲徑,蜿蜒而前。
“這裏是......”
“這裏是我住的地方。”千玨說完,眾人便看到了林深處搭建的一間木屋,籬笆圍著的空地裏還種著些綠油油的菜,這裏的一切,似乎不都受外麵季節的幹擾。
“不是帶我們出去嗎?”賽罕很是疑惑,為什麼帶他們來了這裏。
“出去?”千玨轉身,看著那小姑娘,“癡人說夢。”
“難道出不去?”趙慕鳶心裏咯噔一下,若是出不去可怎麼好?
“當然出不去。”若是能出的去,他也不會被困在這裏十幾年了。
季沉淵眉頭微皺,“怎麼會,按理來說,有出口就該有入口的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入口了?”
“我們方才掉下來時,那不是入口?”
“誰說那是入口了?”千玨推開小院門,“那是傷門。”
“傷門?”季沉淵略沉思後,問道:“這是個陣?前輩設的?”
“不然你以為這是哪裏?世外桃源嗎?”他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令人氣惱的王室,“祝越那王八犢子設下的,除了他,當今世上無人能破此陣。”
“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了!!!”趙慕鳶臉色大變。
“大呼小叫什麼。”千玨瞥了她一眼,“我出不去,沒說你們也出不去。”
“出的去就好,出的去就好。”趙慕鳶這才放下心來,這人說話怎麼想到哪說到哪,太唬人了,“既然我們能出去,那前輩您為什麼不能出去。”
“祝越那混賬,將我設成了陣眼!”他說著,在院內的桃樹下坐定,“不過你們想出去也沒那麼容易?”
“這是什麼意思?”賽罕皺眉。
“我不懂奇門遁甲之術,這陣法如何操縱也一點兒都不會,你們想要出去,隻能等下次陣法啟動時,八門大開,才能尋得生門所在的位置。”
“那這陣法什麼時候才會再次啟動啊?”
“不知。”
“不知?”
“這是個活陣。”千玨轉身走到院裏的桃樹邊掛著的鳥籠,逗著籠內的百靈,“遇人時自行發動,若久無人來,是九個月還是多久來著?我也記不大清了,總之,隔很久才會自行運轉一次,這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衛青他們此刻還在外麵,時不時也可以引陣發動?”
“你知道這琨山有多大嗎?此陣每發動一次,八門位置便會更改,便是他們知道這陣法之玄妙,想要準確找到傷門下次的位置,至少也得個兩三個月。”
這是祝越耗費近一年時間布下的陣法,如此一來,整個琨山便都是侯爺的陵墓,比起那破皇陵,當真是一點兒排麵都不輸。
趙慕鳶聽完卻崩潰了,九個月......等她出去,都能給趙府眾人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