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宮婢太監們來來往往,趙青杬坐在窗邊精神懨懨的翻著書冊,手不自覺的就搭在了空蕩蕩的小腹上。
“啊——”
外麵忽然傳來宮女驚叫的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是灑掃宮女彩萍,她的腳邊還散落著幾個錦盒。
“對不起梓顏姐姐,我不是故意。”
“你怎麼回事,笨手笨腳的。”梓顏走過去,幫她一起撿了起來。“對不起我什麼,要是碰壞了,你對不起的是娘娘。”
她說著,撿起一個青色的錦盒,那錦盒似乎是娘娘從趙府帶過來的,被這麼摔了一下,盒蓋都摔開了,裏麵的.......梓顏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錦盒內,那塊乳白色的玉佩,碎成了兩塊。
彩萍看到玉佩摔成這樣,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朝著站在殿門邊的杬貴妃叩頭認罪,嚇到眼淚都要出來了。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趙青杬招招手,讓梓顏把那塊玉拿過來,待看清楚之後,頓時愣在了原地。
竟然是......碎的竟然是這塊玉!她將兩塊碎玉拿出來拚在一起,羊脂玉上,雕琢著一個“青”字。
觀河鎮
趙慕鳶清早起來,推開窗戶便看到衛青在院裏練劍。
“你醒了?”龐魁川從廊下走過,手裏還拿著瓶瓶罐罐的藥。“正好該換藥了。”
“衛青的手,應該沒關係了吧?”她又看了一眼院子裏的人,雖然蠱已經解了,但當時可是嚴重到讓他連劍都握不住了。
“還是關心你自己吧。”龐魁川瞪她一眼,“你的肩膀可是被匕首穿透了,筋絡差點都斷掉。”
“斷掉了會怎麼樣?”
“斷掉了以後手臂就不能用了。”
“這麼嚇人?”她縮了縮脖子。
“所以才讓你躺床上好好休養,不要再亂跑了。”熟練的將她的傷口包紮好,抬起頭看到她頸間已經逐漸淡去的疤痕,“這裏,以後肯定會留一道很深的傷疤,不過如果有我的話,絕對能讓你恢複的完好無損,隻不過要先等傷口長好之後。”
他說的是趙慕鳶肩膀那裏。
“喂,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啊?”賽罕推開門走了進來,詢問道。
“啟程啊.......”趙慕鳶剛要說話,就對上了龐魁川的眼神。
“啟程啟程!”龐魁川憤然的將自己的藥都收回自己的懷中,“一個肩膀被捅穿,一個差點被刀刺到心髒,還有一個剛解了蠱,你們都厲害,都不用聽大夫的,啟程去吧!”
賽罕一臉懵的看著他,馬車已經買回來了,不是可以啟程了嗎?她還怕自己休息的太久會拖慢他們的腳步呢。
看到他生氣的要甩門而出,趙慕鳶忙喊了一聲。“魁川。”
“幹什麼!”龐魁川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竟然還笑的那麼開心,看來傷口一點都不疼嘛!
“你越來越......有大夫的樣子了。”她說完,看到龐魁川的臉一點點的變紅,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了。
“我,我本來就是大夫!”留下這麼一句話,他急匆匆的跑開了。
賽罕聽得一頭霧水,“他本來不就是大夫嗎?”
“是啊,他本來就是大夫,大周最厲害的大夫。”她笑著坐起身,靠在床邊,“你的傷怎麼樣了?”
“這點傷而已,不算什麼。”賽罕語氣輕鬆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