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相助。”他回過神來,收起劍對衛青拱手道。
“謝我們家小姐吧。”衛青也收起劍,走到了趙慕鳶的身後。
少年便走上前幾步,淺笑道:“多謝幾位出手相助。”
“不必客氣,說起來會引出狼群,也有我們的責任。”確實是因為他們在這附近殺了人,血腥味兒才引來了覓食的狼群。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來日好登門道謝。”
若是換了旁人來說這話,難免會有登徒子之嫌,可換做這少年時,隻讓人覺得他是真心實意想要道謝。
“趙慕鳶,登門道謝就不必了。”
“在下姓季........”
“我知道,季沉淵,季公子。”她笑著說出了他的名字,也是方才走近了才認出來的,隻能說長得好就是會令人過目難忘,她可是將這位美少年記得清清楚楚。
“姑娘怎麼會知道?”少年微微訝異的看著她。
“去年七月七,公子在沁芳樓的射藝比賽拔得頭籌,那日恰巧,我也在場。”她沒有提在吉祥客棧門前的事,想來他也是不記得了。
“原是如此。”季沉淵點點頭,又問她,“三位這是要去哪裏?”
“往北。”
“那還真是巧。”他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我們也是要往北。姑娘若不介意,可否結伴而行?”
趙慕鳶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點點頭,“如此也好。”
“衛叔,你把馬車內的東西都取出來,咱們棄車,也騎馬吧。”馬車本就已經壞了,隻是因為馬車內還放著一些東西,他們這才沒有在遇到狼群時盡快逃走。
“我們在前麵生了火。”趙慕鳶在前麵帶著路,“還打了一些山雞和野兔,剛準備架火烤。”
“就是我們方才經過的那裏吧?”
“嗯,就在前麵了。”本來也就離得不遠,二人說著話便到了。
等取東西的那男子也過來後,幾人便圍著火堆在烤山雞和野兔。
“這是衛青,這是龐魁川。”她翻著手中的半隻山雞,出門的時候帶了些燒烤醬,就是為了用在這時候的。“一個是侍衛,一個是大夫。”
“衛少俠不是侍衛吧?”被季沉淵喚作衛叔的男子目光看向那背著兩把劍的少年,比莊主也大不了幾歲的樣子,難怪會被稱為武林百年難遇的奇才,隻可惜是走了歪門邪道的奇才。
“我是侍衛。”衛青看了他一眼,這人和自己又不認識,說話卻好像知道的很多一樣,真是讓人聽著不爽。
“三位不要見怪,衛少俠在江湖上名聲響亮,衛叔也是出於好奇。”季沉淵說著,瞥了一眼衛桓。
“衛青在江湖上很有名嗎?”趙慕鳶好奇道,她還真沒聽衛青提起過呢。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很厲害。”衛青從她手中奪走那半隻山雞,遞給龐魁川,又從龐魁川的手中拿走已經烤好的另外半隻給她。
“我以為你是在吹牛。”
“你當我是什麼人?和你一樣滿嘴胡話?”
“誰滿嘴胡話了!”趙慕鳶反駁他,看到龐魁川又烤好了半隻,對季沉淵說道:“季公子嚐嚐吧,京城醉霄樓的燒烤,獨家配方哦。”
她笑著皺皺鼻子,季沉淵便接了過來,“多謝,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龐魁川怨念的看著他手中的烤山雞,他也想先吃!
江南湖州
隨著陣陣鞭炮聲,茗香館開張了。
程目看著麵前整個江南的地圖,手指停留在湖州那一片地方,口中喃喃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呢……”
這時,原本應該在樓下忙碌的掌櫃,過來遞給他一封信,“程爺,有您的信。”
信是金陵茗香館的掌櫃寄過來的,說是三小姐前幾日去了茶館內,還給自己留了信,掌櫃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金陵,又怕三小姐留的信是有急事,便讓人送了過來。
程目看完掌櫃的信,便拆開去看三小姐的信,越往下看,神色越是迷茫,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京城的醉霄樓
“六爺,有你的信!從金陵的驛站送過來的。”
金陵?程目寫的?蔣六兒接過來,打開才看了一眼,就騰的站了起來。
夥計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怎麼了六爺?”
“沒,沒事。”他說著,拿著信走進了廂房。
是三小姐的信,趙府說三小姐回金陵養病去了,但他是知情人之一,三小姐是偷偷跑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她跑去哪兒了!
他仔細看著那封信上的內容,確認是三小姐的筆跡,也是三小姐的印章後,將信折好放了回去,沉思了片刻才走到外麵,喊了個夥計過來。
“去請葉掌櫃上來,我有事與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