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懷了孩子???紫檀有些懵,但是.....“開踢是公貓啊。”
哦,那可能是他多想了,原來隻是吃胖了。
榆犀堂
從趙月鶯到趙錦鴻,依次跪在蒲團上,叩頭拜年。
趙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壓歲錢,一個個遞給他們,“鳴鶴過了年就要去國子監讀書了,當勤勉克己,謙謹好學。”
“鳴鶴定當謹遵祖父教誨。”趙鳴鶴接過壓歲錢,拱手行禮。
“月鶯也將要及笄,不可再一心隻想著貪玩。”
“鶯鶯記住啦!”趙月鶯調皮的笑著,上前接過壓歲錢。
“慕鳶......”趙奉唯有在對著她時,忍不住輕聲歎息,“祖父還是那句話,萬事不可強求,盡力而為。”
“慕鳶會將祖父的話銘記在心的。”她淺笑著,接過錢包退到長姐身側。
“祈鸞,你性子向來乖巧,若是遇到事情,也不要一味隱忍退讓。”
“祈鸞謹遵祖父教誨。”趙祈鸞年齡雖小,舉手投足間卻是趙府四個女兒裏最沉穩優雅的,當然,除了慕鳶,慕鳶隻是心思沉穩。
“煙嫋,我方才說你姐姐不要一味退讓隱忍,也是在說你,不可恃幼驕縱,當以長者為先。”若說除了趙月鶯,趙府誰最令人頭疼,那便是趙煙嫋了。
月鶯隻是個翻版的小青杬,頑劣調皮了些。而煙嫋這孩子心思單純,往往越是單純的人,越是容易暴露出缺點,立阮不是個會教孩子的,周氏與祈鸞又都是性子柔軟的,難免會讓煙嫋養成稍許強勢的性子。
“煙嫋記住啦。”
“至於錦鴻,明年就要去學堂了,當以你二哥為範,勤學刻苦,不可怠倦。”
“錦鴻定會向二哥好好學習的。”年紀幼小的趙錦鴻也像模像樣的,學著趙鳴鶴拱手行了禮。
看他們個個都有壓歲錢可領,趙立阮在旁邊笑道:“父親,我也是晚輩,也應當是有壓歲錢的吧?”
他這話剛說完,便招來趙振遠警告的眼神。
“我看你是還沒跪夠。”趙奉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生出個這樣性子的兒子。
“大過年的,這個就還是省了吧。”趙立阮訕笑著往後退了兩步,又被周氏悄悄擰了一把,低聲說他:“不要再惹父親生氣了。”
拜過年,領過壓歲錢,因是外院待會兒還要招待上門的男客,趙慕鳶她們這些女眷便沒有久留,跟著二嬸嬸去西跨院坐了一會兒,這才和長姐一起回了東跨院。
“阿瑾的父親也要被調回京城了,這幾日就該到京城了。”
“真的?”趙慕鳶有些訝異。
“是啊,聽說禦史中丞胡大人因貪汙受賄被查辦了,現在都在說阿瑾的父親回來後就是要任禦史中丞呢。”趙月鶯和她說著話便到了林蘭居,“不過,也都是傳聞而已。”
趙慕鳶看著她進了林蘭居,不隻是傳聞,從父親被調回京城之後,金陵縣丞陳禩,江南總督鄭鬱都被調回了京城,如今朱禽也被調了回來,恐怕是解決完宣德王之後,皇帝想把能用之人,全都在京城集中起來。
要整治朝堂,第一步便是從刑法、督察這兩個地方抓起,如今大理寺和禦史台都有了皇帝信任的人,接下來,就該有大的動作了吧。
九江煙閣內,衛青等的都不耐煩了,才看到她可算是回來了。
“你怎麼過來這麼早?”
趙慕鳶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要不是為了給老太爺拜年,她是起不來這麼早的,衛青又不用拜年,還過來這麼早。
“我把賬簿放回去了。”昨晚那麼多人都在,他就沒有和趙慕鳶說。
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啊,她還當怎麼了呢,點點頭,起身走到書案旁,拿起一個紅包遞給他,“壓歲錢。”
“這是什麼?”
“壓歲錢啊。”
“錢?”
“是壓歲錢!”
“那不還是錢.......”衛青低聲說著,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值得她大聲吼自己的,“為什麼要給我錢?”
“都說了是壓歲錢,春節都要給壓歲錢的。”
“我沒有錢給你。”衛青接過來也沒看就塞進了懷裏。
“那個你就不用在意了,不給也沒關係的。”趙慕鳶眯著眼睛對他笑著,總讓他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反正你也不缺錢。”衛青說的是實話,他認識的人裏麵趙慕鳶是最有錢的,雖然他認識的人,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是屍體了,但活下來的也大多都是窮光蛋,比如陳塘。
正說著話,蔣六兒和程目也過來給她拜年了,說到他們兩個,趙慕鳶準備的就不是壓歲錢了。
“蔣六兒,我準備分給你兩成醉霄樓的紅利,還有程目,茗香館的紅利,暫時隻給你一成,若是你做的好了,我便再分你兩成。”
她說著,將準備好的契約拿了出來,放到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