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後門忽然打開一條縫,走出來一個太監,他趕緊用手捂住嘴,揉揉鼻子,硬生生將那個噴嚏忍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後門出來的一群人。
隻見那些人抬著幾個大麻袋,裏麵像是裝了很重的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往城門外走去。
“小心點,別摔出來了.......”為首的一個太監打著燈籠,低聲訓斥著。
跟到城門處,那太監和城門的守衛說了些什麼,守衛便打開城門放他們出去,程目自然是出不去的,不過,終於讓他蹲到這一次,也算是有收獲。
晨起
趙慕鳶和趙月鶯坐在暖閣剪著窗花,許是病了一場,長姐如今做事竟也能沉下心來了,若放在往年,早就耐不住坐跑出去玩兒了。
“這樣剪出來的好看嗎?”趙月鶯小心翼翼的攤開剪好的窗花給她看。
“好看。”趙慕鳶看了一眼,笑著誇她。
“我也覺著好看。”她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說,“不過,年年都是剪這種的窗花,也挺無趣的。”
“聽到大小姐怎麼說了嗎?”趙慕鳶轉過頭,對著正在整理她們剪好的窗花的青枝說道,“你快過來剪個她沒見過的。”
“青枝還會剪窗花呢?”趙月鶯好奇問道。
“不僅會,會的還可多呢。”
“三小姐再誇我就剪不好啦。”青枝笑嘻嘻的,拿起剪刀左剪兩下,右剪兩下,很快就出來兩隻撲蝶的小貓。
“真好看,你還會剪些什麼?快剪給我看看。”趙月鶯拿著那小貓窗花,愛不釋手的看著。
這時,瀲枝走進暖閣,俯身在趙慕鳶的耳邊輕聲說了些,她聽完便起身出了暖閣,趙月鶯也沒在意,打阿鳶做生意開始就時常忙的看不見人。
花廳內,程目小聲將昨晚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看到她神色凝重,不安的詢問道:“小姐,要不要我在城門外守著?”
趙慕鳶看了一眼外麵,搖搖頭,“不用,還有兩天就過年了,這幾日他們定然不會再有動作,這件事你就做到這裏吧。”
程目撓撓頭,“那,小姐,他們送出城的到底是什麼啊?”
聞言,她看了一眼衛青,衛青則神色平淡的替她回答了程目的問題。
“死人。”
死,死人??程目瞪大了眼睛。
趙慕鳶到龐魁川住的院子時,看到他在院裏挖了個土坑正在烤地瓜吃,今日的龐魁川,是個身材相貌都普通的少年,看上去就和趙府的小廝差不多。
“你怎麼一天換一副模樣啊,那我們到時候要是生病了,怎麼知道你才是府醫啊。”她蹲在土坑旁,拿起蒲扇幫他扇火。
“隻是皮相不一樣罷了,龐魁川隻有一個。”他開口說著,連聲音都和之前截然不同。
“快過年了,你要不要回家啊?”趙府這幾日已經陸陸續續給許多仆人都放了春假,隻有老奴和家生子還留在府中,她也是看龐魁川一直沒提這件事,所以才過來問問的。
“我家離這裏太遠了。”
“遠?有多遠?”
“很遠,在大周的最南邊。”他說著,看到烤的差不多,就捧起一抔土將火蓋滅。
大周的最南邊.......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不過,京城是在大周靠北的位置,若是他的家是在大周的最南邊,那確實是挺遠的。
“那你現在回去,晚過來一段時間也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