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一見這四人,當下驚喜不已,這四位不正是自己分別數月的師父乾坤子和三位師兄。乾坤子不緊不慢的來到眾人跟前,先向那藍衣公子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呼,然後衝羅士信瞪了瞪眼,道:
“叫你九月初九日前到武康,你小子還真九月初才過來,來了就得罪了沈大公子,孽障,還不道歉!”
乾坤子的脾氣羅士信是再清楚不過了,這老東西雖然惡習不少,沒事兒就偷隻雞摸條狗,但是他卻相當的護犢,在外人麵前訓斥徒弟從來都是做給別人看得,並不會動真火。
不看僧麵看佛麵,羅士信也很識時務,向藍衣公子和那被震落鋼刀的惡漢抱了抱拳,微微一笑,道:
“在下羅士信,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這裏給兩位賠個不是了!”
“誤會,誤會……”,之前這姓沈的藍衣公子一直騎在馬上冷眼觀看羅士信和那惡漢的表演,一副眼高於頂的表情,看得羅士信很是不爽,可當他看過了剛剛那手飛針的絕活,當下就換了一副嘴臉,翻身下馬來到乾坤子師徒跟前,抱拳回了個禮,道:
“剛才都是誤會,何來的罪之說……道長和幾位高徒也是應邀來參加這英雄擂的吧,嗯……恕逸仁失禮,敢問道長高姓大名?”
“大公子日理萬機,悅來客棧這麼多人您也不可能全認識……”,乾坤子給那藍衣公子一個台階,然後自報姓名道:
“貧道乾坤子,這次是應三小姐和小公子之邀來到武康的……”
“逸月!”,藍衣公子聞言臉色微微有些異樣,但旋即有回複一張笑臉,很客氣地道:
“原來是三妹請來的高人……道長果然真人不露相,這手飛針的本領可謂冠絕天下!”
“大公子誤會了,這鋼針並非貧道所發……”,說著乾坤子指了指身後的陳羅漢,不無自豪地道:
“這針乃是我這三徒弟所發,不過雕蟲小技爾,不足掛齒的,嘿嘿……”
陳羅漢這手暗器扔哪都絕不是雕蟲小技,不過乾坤子卻不是謙虛,老東西從來都不知道謙虛到底為何物,這麼說不過是在向眾人顯擺而已。
乾坤子說完,陳羅漢從地上撿起被自己飛針擊落的鋼刀,遞還給那惡漢,膩聲膩氣道:
“剛剛一時情急,在下才不得已出了暗器,還望這位兄台原諒則個!”
“……”
陳羅漢話一出口,除了乾坤子師徒幾人,其他人等全都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原來還以為乾坤子師徒中也就這個白衣儒生是個正常人,現在看來這東西還不如那幾位呢,不僅聲音足夠娘娘腔,動作更是比女人還女人,這麼一群人間極品能湊到一起,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大公子事務繁忙,我們師徒就不打擾您了,告辭!”,乾坤子向藍衣公子拱了拱手,然後衝羅士信一瞪眼,輕喝道:
“你還傻笑什麼,一跑跑了四個月……沒吃飯呢吧,還不快隨為師走……別笑,今天這賬,我們回去再算!”
人家師徒明擺著是久別重逢,要回去說說話,藍衣公子很識相,也向乾坤子師徒幾人拱了拱手,微笑著道:
“羅公子今日剛來武康,逸仁本應盡下地主之誼,可又怕打擾諸位敘敘離別之情,而且逸仁今日也有些私務要去處理……不如這樣吧,明晚由逸仁做東,我在醉仙樓擺下一桌酒席,就算為羅公子接風洗塵,諸位可一定要賞臉啊!”
“醉仙樓?好好,我們一定到!”,吃白食向來都是乾坤子最喜歡做的事,也不管對方到底安的什麼心,老東西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
……
“徒弟都如此本領,那乾坤子老道一定更加了得!哼,沒想到沈逸月那丫頭居然能找來這樣的高手……”,望著乾坤子等人離去的背影,藍衣公子冷冷一哼,然後叫過身邊一個家仆模樣的人,命道:
“阿貴,你去備些貴重禮品,本公子明晚親自去接這師徒幾人,絕不能讓他們給那姐弟倆幫忙……一定要將他們拉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