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國之兵都沒做過的事情自己的母國卻毫不留情的欲當‘強盜’,隻會惹的天怒人怨,更加潰不成軍。
征糧是行不通了,這南方水災,皇帝剛給七皇子一筆不少的賑災款,開倉放糧也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就在這時候爆發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真是讓他措手不及。
大臣們每天上朝議政,都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
太子還一味的責怪遠在他方的七皇子壞事,皇後更是趁機進了不少關於七皇子和他母妃的讒言,讓一籌莫展的皇帝簡直不勝其煩。
“都已經好幾天了,眾愛卿可想出什麼辦法來了?”
皇帝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朝堂鬧哄哄的吵成離開一團。
激進派主張再添兵士,力爭把兩國趕出國土,而保守派則認為沒有糧草,增兵譴將都於事無補,如不能速戰速決一蹴而就那就是自找麻煩雪上加霜。
沐玥宸饒有興致的看兩方各持己見,爭的麵紅耳赤也毫不退讓的樣子,甚覺好笑。
這些老家夥們,裝的一副憂國憂民的忠臣模樣,若是想從他們的身上挖出一點油水給他們所說的子民保證誰都不吱聲了。
“都給朕安靜!你們......”皇帝指了指以太子為首的保守老臣派,又指了指平日裏擁戴七皇子的臣子們。
“你們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都吵什麼吵,哪有點大勤棟梁的模樣,給我一個個說!”
皇帝看了看站在太子身後的慶西王爺,:“慶西王爺,你怎麼看?”
慶西王爺剛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卻見太子背過來的手打著手勢,:“臣......臣是粗人,不懂這些,隻是覺得不能任由這不利的情況發展下去。”
這說和不說有什麼差別,皇帝剜了慶西王爺一眼,:“太子,說說你的看法......”
“父皇,兒臣覺得當下還是應該解了燃眉之急,派出使臣與兩國周旋,以退為進,待整頓好國中之事再圖一雪前恥。”
皇帝沉吟著沒說話,既沒表示反對也沒提出讚許。
皇上的態度模淩兩可,立刻就有大臣跳了出來,慷慨激昂的譏諷道,:“太子說的好聽,可歸根結底還不是要我泱泱大國與那兩國低聲求和?何況就算我們放低姿態,主動求和,誰知道他們會提出什麼喪權辱國的條件來?與其如此,臣雖為文臣願上戰場與他們拚死一搏!”
太子冷冷一哼,:“拚死一搏?溫大人拿什麼與兩個虎狼之國去拚?難道就靠大人在朝堂上慷慨激昂幾句就行了?軍資在哪裏?糧草又在哪裏?沒有吃食讓前方戰士如何殊死搏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若不是因為他軍隊上可用的人少之又少,哪有他們在此叫囂的份兒。
如今雖說他是太子,還有慶西王府的支持,可近年來提拔上來的軍隊新人可都是老七的人,這些人他是清楚的,有不少能人異士,若真讓他們得了機會,那今後這朝堂哪裏還有他這個太子的位置。
若是能求和,雖說暫時可能會損失一些土地錢財,但是等到有朝一日登上大寶,必定會讓他們千百倍的奉還。
現在對於他來說,能保住他太子的位置才是當務之急。
老七在南方賑災已經收服了不少人心,就連各地百姓都編童謠為他歌功頌德,父皇又對他讚賞有加,這回,絕不能再讓他搶了風頭立了功,不然,他這東宮之位恐怕也岌岌可危。
屆時,就算大勤有再多的國土,有再多的子民,有再多的財富,跟他一個落魄皇子都沒關係,甚至就連他的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眼見大殿上又唇槍舌戰毫不相讓的吵了起來,皇帝的頭都要炸了。
若是平日也就罷了,他們背地裏的小動作,今日你參我一本,明日我拉你下野,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瞎折騰。
畢竟生為皇家人,誰不想要這九五寶座,當年他為了這個位置,也是浴血奮戰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他的兒子們像他,對權利有欲望,對權柄有興趣,這是他的成就,他從不覺的有什麼不對。
但是不管是明爭暗鬥還是陰謀詭計,這一切都不能以他的江山社稷為代價,因為他,才是這大勤唯一真正的主人。
隻要他一日還在,這大勤的皇帝就隻會是他,也隻有他才能對自己的河山有處置的權利。
他,絕不會準許誰把他的東西當成是籌碼去謀劃。
皇帝瞥向一角落裏打瞌睡的某人道,:“宸王爺對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