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不適合留在這個地方。”錢金金解釋道。
錢金金的話讓男子了然於胸,頓時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不適合?誰又天生適合黑暗弑殺的地獄,是主人不舍得,不舍得讓她冒險,不舍得讓她接觸真正的爾虞我詐,無所不用其極。
魅她真的很幸運,他們也很幸運,能遇到主人,是幻影中所有人的幸運。
男人的視線不自覺的瞄向已經沒有小黃背影的門外,現在的她,肯定誤會了主人的意思,也一定很傷心吧?
“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替我看看魅,勸勸她吧。”錢金金勉強的撐起笑顏,對男子調笑道。
幻影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暗對小黃的情意,可平日裏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卻根本看不明白。
暗又不會表達,常常把關心說成了以嘲諷的語氣說出,惹的小黃見到他就想跑。
這麼些年,鬥嘴竟成了他們之間最常發生的事情。
可錢金金知道,現在暗的心中肯定和自己一樣擔憂,既然自己不方便去,讓暗去看看她也好。
暗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便去找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去了,可還不到一刻鍾,便神色匆匆的回來了。
原來小黃竟不在屋內。
全城都已經戒嚴,就算是出城也肯定是要入了夜妥善安排之後,何況錢金金可不認為小黃是那麼著急想回幻影的人。
她看著坐立不安的暗,問道,:“慶西王妃現在在哪裏?”
“在城西別院。”
城西別院,糟了,那個地方,小黃也曾經去過。
暗也想到了這一點,主動請纓道,:“主人,我現在就去一趟城西別院。”
錢金金攔住他,搖搖頭,:“你在這裏等消息吧,魅已經去了有一會兒了,依她的速度現在追也追不上了,我親自去一趟。”
她絕不能讓自己的部署毀於一旦。
盡管暗心中焦急,但也知道主人說的是事實,現在他追上去也是於事無補,但是主人去得話,情況或許會大不一樣。
雖說為主人效命是幻影每一個人應盡的責任義務與榮耀,但暗私心裏也希望心愛的女子能就此遠離這些刀光劍影,離開了京師,她便少了很多的危險。
在這一點上,暗和錢金金都有著一致的統一性。
隻是不知道,主人她那不入流的輕功,能不能及時的在魅問出真相之前趕到城西別院了。
錢金金也知道自己的輕功不濟,再者她一個大勤的首富青天白日在大街上用輕功,這不是故意的惹人注意麼?
錢金金很聰明的選擇了騎馬,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遮上了輕紗。
一路策馬揚鞭,顧不上身形狼狽,也顧不得會不會衝撞路人,錢金金一邊喊著路邊的人閃躲馬匹一邊不斷的用鞭子抽打身下的汗血寶馬,恨不得能插上一雙翅膀才好。
為了應付皇帝出了宮假意追查的沐玥宸饒有興致的坐在妙饈閣的竹室淺酌美酒。
他這些年不管是背地裏還是奉詔回京,總要來蘭室坐一坐,蘭室是幾室中視線最好的,偏還是最幽靜的,沐玥宸偏愛這裏,總覺得很多時候即使坐在這裏靜靜的呆著,一切疲累都會消失無形。
沐玥宸如以前一樣,做在靠窗的晃晃椅上,愜意的看著喧鬧的大街。
“王爺,皇上有旨讓您去抓慶西王世子妃。”您卻在這裏悠哉悠哉的偷得半日閑這樣真的妥當麼?
沐玥宸指了指在大街上拿著畫像一個個盤問的兵士,:“本王不是已經在找了麼?”
“......”寒風徹底淩亂了,王爺,好歹這是皇城,是皇上的地盤,你連做樣子都做的這麼沒誠意似乎不好吧。
一匹輕騎絕塵而去,留下一片的慌亂。
沐玥宸微微蹙眉,為什麼覺得那馬上的女子身形那般熟悉?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絕美容貌,是她?
“哎,王爺,您去哪啊?”
寒風不解的問突然站起來往外走的沐玥宸。
“不必跟著了.....”
寒風習慣性的撓撓後腦勺,王爺每次到了妙饈齋向來是一日都不願動的,怎麼這次卻突然起身走了?
他朝窗外的大街望去,除了正在整理被撞倒的攤位小販們還有罵罵咧咧的兵士們並沒有看到什麼別的。
“王爺這是轉了性子了?”什麼時候見王爺這麼著急過,才這麼一會兒,連人影子都見不到了,活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了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