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很強麼?”徐子軒吸了一口涼氣。
白霜冷笑一聲:“神族和惡魔族是超越一切種族的存在,他們是天生的戰士,也是天生的施法者,所以簡單來說,就是很強。” “那麼上級惡魔呢?”徐子軒追問了一句,他是很希望白霜能說上級惡魔就是一群任人揉虐的菜鳥,但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就和青春期躁動後,對漂亮的英語老師所存有的癡心妄想屬於同一性質,簡單來說就是基本沒有可能。
果然白霜在瞪了他一眼之後吐出三個字來:“非常強。”
“好吧。”徐子軒向後縮了縮,用手偷偷一扯身邊的卓瑪小聲問:“你最近有沒有回家探親的計劃,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誒?”卓瑪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問:“這是、是不是要見父母的表示,太、太突然了吧。”
徐子軒撇了撇嘴:“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卓瑪一吐舌頭,雙手合十,輕輕念誦:“阿彌陀佛。”
白霜瞪了徐子軒一眼:“你別存有什麼不且實際的幻想,這種事你走到哪都是逃不掉的。”
徐子軒翻了翻眼睛:”我想好了,如果你們打輸了我就投降,給打進來的魔族帶路。”
白霜剛想說點什麼,徐子軒身後忽然傳來宋非冷冷的聲音:“沒可能的,魔族不會接受投降的,要麼戰要麼死。”
徐子軒雙手猛地一拍,白爛話脫口而出:“照啊,所以他們這麼多年都沒征服人界,說白了是政策有問題啊,你看我黨憑什麼打下偌大的江山,憑的不就是人民戰爭加優待俘虜麼。”然後回頭看著宋非:“你不是重傷昏迷了麼?怎麼就爬起來,還一張嘴就說這麼可怕的話來嚇人?”
他問完這話,忽然發現四周一片安靜,環顧四周發覺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這讓他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放在玻璃箱子裏的蜥蜴之類的小動物一樣,他動了動嘴唇:“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
宋非忍者身上的疼痛,問:“我猜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魔族入侵所有人都難免有些恐懼,但是你偏偏沒什麼感覺,不但如此,居然還能滿嘴爛話說個沒完,真是讓人莫名奇妙的勇氣啊。”
徐子軒一咧嘴:”學長你說的什麼怪話啊,雖然坦白來說,我確實隻是有點擔心,根本沒有害怕,不過這跟勇氣什麼的可沒有關係,那種三觀超正的情感品質在我身上是沒什麼體現的,我隻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害怕的對象啊,我有沒見過魔族,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這讓我怎麼害怕啊。”他緩了緩又說:“而且伸頭是一刀,鎖頭也是一刀,害怕什麼的其實也沒用吧。”
宋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個光棍無賴的理由,忍不住想笑結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臉上的表情不禁扭曲起來,徐子軒看的一翻白眼:“學長,你快點躺下休息吧,笑的比哭還難看呢,我光是看著都覺得疼的不行了。”
宋非又是一笑,仰頭躺倒在沙發上,不再說話。另一邊的白霜露出苦笑:“這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謂麼?終於見識到了。”
卓瑪對著徐子軒挑起拇指,大聲說:“不愧是徐子軒,了不起。”
徐子軒看了她一眼,沒來由的一陣惱怒,一把推開她的手,謔的站起身來,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便有低聲對屋裏的人說:“這屋裏有點悶,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