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振動翅膀橫移數米避開梅林向他射來的夾雜著寒冰和烈火的攻擊,同時向梅林射出一道熾熱的白色火焰。
梅林揮動右手從空氣中變出一麵寒冰結成的盾牌,赤色的火焰在厚厚的冰層下麵跳動。
秦卿射出的火焰先是被冰層削弱,然後被冰層下的火焰所吸手,在梅林的手中聚成一個火球。他將左手食指刺入火球之中向裏麵注入了一道寒冰能量。他放開火球,讓它慢慢的向秦卿飄去。
火球在飄向秦卿的過程中不斷發生分裂,最終變成十餘顆拳頭大小夾雜著寒冰能量的火球,繞著秦卿緩慢旋轉。
秦卿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對手的確極有天份,他所創造出的法術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梅林又製造了第二顆火球,他看著秦晴,眼稍微微上吊的瞳子中混雜著炫耀與嘲弄這兩種惹人厭憎的神色:“我給這個法術取名叫霜火寶珠,是借用了魔獸世界中一個法術的名字,怎麼樣很不錯吧。”
秦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反問:“你把法術當成什麼?一種力量?一種可以輔助你成為國王的終身顧問的能力?還是別的什麼,比如說身份或是權力?”他嘴角露出一個譏嘲的微笑,紅潤的唇一張一合,刻薄的話不停的從裏麵冒出來:“那麼你永遠隻能是個下仆僅僅是一個能使用法術的下仆,下仆的意思是永遠隻按命令行事,而真正法師必需是主人,是自己的主人也是魔法的主人,法術是你手中的筆,你所使用的每一種法術都是藝術,而藝術必須是原創的。”他平靜的說著,但下麵卻仿佛奔湧著可怕的憤怒。
他虛張開右手,一道道手指粗細的白色灼熱火焰在他手邊浮現,呼嘯著飛向那些漂浮在四周的冰火寶珠。十餘顆冰火寶珠一起爆炸引發了可怕的連鎖反應,藍紅兩色的氣流將他裹入其中。
梅林發出得意的大笑,他用冷酷的目光看著包裹著秦卿的藍紅色球體,一字一句的說:“比起所謂藝術,我更看中實際效果。”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個戰場,視線所及宋非正在聶衝的攻擊下疲於奔命。
聶衝除了右手中的雷神之錘外,又從用左手從虛空中取出一麵純黑色的巨大盾牌,宋非從背後射出的槍矛全都在這麵盾牌之下潰散瓦解。聶衝一手握著盾牌,一手揮動鐵錘在沉默中向前衝擊。
閃電不停的劈落在宋非身邊,他漸漸被逼入一個角落之中,四周是劇烈燃燒著的火焰,一根燃燒著的木質橫梁從上麵栽落下來。
時間突然靜止下來,像是整個世界突然被印在了一幅油畫,緊跟著這幅油畫像是被人從中間一分為二,整個世界都改變了。
他正立足在一座山頂上,他抬頭向上望去,進入視線的是綿延無盡的青灰色大地,泛著銀光的大河從地上流過,向腳下望去則是蔚藍色的天空。
這是個倒懸著的世界。
徐子軒深吸了口氣,以此壓抑住內心的恐懼,抬步向山上走去。一個青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眼前,那是個穿著青布長衫的少年,高挽的發髻下隱隱含笑的臉與徐子軒一般無二。
“我以為你會嚇的不敢動彈呢。”少年輕聲說,聲音清越好聽,如擊鍾磬。
“你……”徐子軒用手指著他。
少年眯起眼睛看著他:“看到我你很驚訝嗎?”
徐子軒抓了下頭發:“有點,換了是你突然看一張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臉會不感到驚訝麼?”
少年笑了笑:“說的也是。”他撣了撣袖子,在路邊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又向著徐子軒坐了個請的動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