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軒還是知道楊露蟬的,知道他是曾經號稱無敵的武林高手,用一杆煙袋卸掉了十幾名綠林豪客的兵器。眼前這個雖然不是完整版的,但仍然力量非凡。兩人飛一般的掠入市局大樓內,在一樓正廳找到了那名襲擊者。他全身披甲,頭戴雉雞翎,手握方天戟。十幾名警察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半圈,用槍指著他。
一個領導模樣的家夥大喊:“你已經被包圍了……”
徐子軒用扯了扯丘勝利或者是偽-楊露蟬悄聲說“大俠,這有警察了,咱倆還是腳底抹油溜吧,我聽說精神病殺人可是不犯法的。”
他不知道楊露蟬聽到自己說的話了沒有,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槍聲就已然大作,十幾把六四式手槍一起轟鳴,雨點一樣的彈丸旋轉著飛向中間的武士。那名武士輕輕提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在手中把它舞成一個光球,那些子彈撞在光球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向四周彈開。
“啊、啊、啊、啊……”徐子軒嚇的大叫,身邊的楊露蟬突然伸出一隻手將他按倒在地上,自己卻在彈雨中挺直了身子,那些子彈從他身邊飛過。他突然跳了起來,揮拳向武士背後打去。
“我靠,搞偷襲?”徐子軒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之前以為這些高手一定會恪守一些所謂高手原則,比方說從來不搞偷襲之類的。
Lancer聽見背後風聲,他側過身子,一手照樣舞戟,另一隻手握實成拳對準楊露蟬的拳頭打去。雙拳在空中相撞,楊露蟬被對手拳上的巨力震的向後退出數步。Lancer收回拳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很好,看本大爺來打服你。”他突然揮動長戟掃出半個圈子,強勁的氣浪將那些警察彈飛出去,然後他丟開長戟大步向楊露蟬奔去。
這時又有一些警察從各處趕到,他們看到之前那些警察的狀況猶豫著不趕上來,隻躲在各處對著呂布打冷槍。但這個背負三國無雙之名的絕頂武士根本毫不在意,他像背後生了眼睛似的每踏出一步都剛好避開射來的子彈,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方天戟也罷赤兔馬也罷都不過是給他彪悍的人生作了注解而已,但是真正彪悍的人生是根本不需要注解的。
他大笑著和楊露蟬過招,每一拳擊出都帶著雷霆萬鈞般的力量,也沒有人何招式隻是單純的用自己的拳頭去碰楊露蟬的拳頭,蠻勇得一塌糊塗。
但就是麵對這樣毫無章法的攻擊楊露蟬還是在節節後退,他雖然有著那個晚清武術大師的人格,但本質上還二十一世紀的廢柴大叔。每天每夜的坐在電腦前麵喝可樂,脾酒肚代替了八塊漂亮的腹肌。就好像讓羅蘭-加洛斯開米格十五一樣打不過一個開著F-22的菜鳥,更何況對手擺明了就是開著千年鷹的漢索羅船長。
楊露蟬被一路逼到門口終於定住腳步,雙手一分拳勢綿綿展開。
太極拳-野馬分棕。
Lancer揮雙拳招架,拳勢沉重如山,楊露蟬雙手急旋運勁成圓,以纏絲手卸去他拳上大半力量,剩下小半終究抵擋不住,被雙拳擊中胸口,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呂布朝著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冷笑一聲向室內回轉,一手抓起一名警察大聲喝問:“停屍房在哪裏?快說。”
那名警察給他刀鋒一樣的目光盯著,感覺到如同鬼神般的威壓,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地、地下一層。”
“哼。”呂布冷笑一聲將他重重丟在地上,右手虛張方天畫戟如有靈性般的躍入他的手中。他提著方天畫戟大步向裏麵走去,冷冷的目光從四周的警察身上切割而過。
但這時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對他放上一槍。一群警察舉著槍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倒像是一群衛士簇擁著他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