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先生朝著沒人地方吐出一串煙霧:“我們的對手是個狡猾的家夥,但是很顯然他還不夠專業,他努力清除所有線索,但是仍然給我們留下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他停頓了一下,鷹隼一樣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一起來的有三個人,兩個人是走著來的,還有一個是被人抗著來的,我想這就是死者。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人在場,應該就是屋主人,他們在門口應該有過一番對話,然後……”他正想說下去徐子軒突然打斷了他。
“等下、等下……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首先有兩個走著進來這一點沒問題吧?”福爾摩斯先生問。
“有問題!”徐子軒舉起一隻手,神情認真如向老師請教問題的好學生。
“烏露塞。”福爾摩斯先生的神態突然變了,他攥著拳頭用目光盯著徐子軒,像是個傲嬌娘,一個胡子拉碴的傲嬌娘。
徐子軒驚的後退一步,劉縉雲從後麵按住他的肩輕聲告訴他說:“這個據說是什零之露伊絲的人格,我不看動畫片所以不太清楚,不過像有點惡心。”
徐子軒像是喝掉了一整瓶雙黃蓮,一付齜牙咧嘴的模樣:“隻要他不拿我當成平賀才人就好。”
說話間福爾摩斯先生已經恢複了正常,他手裏掐著煙鬥用問答類節目公布答案的口氣解釋道:“很簡單,你們看到那些畫在牆上的圖案了嗎?”他指的是那些用血寫成,以詭異的排列方式布滿整個牆壁的魔紋:“畫這個的人一定有細而長卻又充滿力量的手指,此外他還有著優秀的心理素質,冷酷、堅毅、漠視生死這一點可以用他以血書寫卻沒有半點猶豫作為佐證,而被打壞的門上麵有一個拳頭的打出來的凹痕,留下這個凹痕的人擁有一雙大手,至少有常人的兩倍大。因此……”他短暫的停頓,輕輕吸煙,然後吐出白而長的煙霧:“我們可以斷定作為凶手的兩個人都是走著進來的。”
“那麼有一個人被人抗在肩上進來又是怎看出來的?”這下連白霜的好奇心也被激發出來了。
“很容易,你看這個留在門上的拳印,很明顯是由左手留下的。但是對於這種耗費力量的事正常人本能的反應都是用慣用的手來完成的。”
“沒準他的慣用手就是左手呢?”徐子軒提問。
“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你看用來捆縛幹屍的四條繩結都是右手結這一點是偽裝不了的。”
“也許繩結是另外一個人打的。”
“不可能。”福爾摩斯先生眯起眼睛:“那個結打的又重又狠,如果不是天生力氣奇大,就隻能是為了讓人疼痛而故意為之了,但是一個性格冷酷、堅毅的人是不會隨便做這種事的,他是個王不是個S。”
徐子軒發現福爾摩斯先生並不是完全的複製了原版的歇洛克-福爾摩斯,起碼那個福爾摩斯嘴裏絕對不會蹦出像他是個王不是個S這種話來。
“讓我們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別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福爾摩斯先生吸了口煙,悠然的向裏麵走去。
歐式別墅,兜帽人。兜帽人站在別墅背陰一側的陽台上,整個身體都蔭蔽於這棟歐式建築的影中。在他身邊的除了巨漢Berserker外還有一個手握長戟的男人,他披著一身中國式的鎧甲,身後是刺繡著富麗花紋的錦緞披風,楞角分明的臉龐上劍眉入鬢。
“Lancer呦。”兜帽人輕聲呼喚,神態威儀恍若君臨天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