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望一眼,急急衝出臥室,卓瑪對著兩人揮舞一張照片。那是張全家幅,爸爸、媽媽摟著一個稚齡女孩正充滿幸福的笑著,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女孩額頭的左側,雖然有厚厚的頭發擋著,但是仍能隱約看到一道像是蚯蚓一樣彎曲著的可怕傷疤。
“怎麼回事?”白霜拿著那張照片望向劉縉雲。
劉縉雲看了白霜一眼,說道:“我們發現的五具屍體中,沒有任何一具的額頭是留有疤痕的,而照理來說這種程度疤痕,就算是激光除疤也不可能完全除去的。當然死者也不會是其他人,因為早在很久之前,這個女孩的父母就因為一場車禍死去了。”
徐子軒看了看白霜,對她挑了挑大指。白霜很得意的一笑,輕輕捋了下自己的長發。
所以……”老人停頓了一下:“我們之前的推論可能完全是錯的,這裏不是為了遮掩真正的施術場所布下的疑陣,恰恰相反這裏正是真正的施術地,之所以會允許警察闖入,是因為施術者已經達成了目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保護這裏的必要了。”
“之前為什麼沒有發現?”白霜問。
“這張照片被夾在冰箱後麵了,剛才還是卓瑪湊巧發現了它,而其他的照片,以及所有能讓我們獲知屋主人長相、身份的東西全都消失了,有人刻意毀掉了它們。”老人回答:“所以我們甚至可以做出推論,屋主人、那個女孩也參與了這起謀殺,她不是被害人而是嫌疑人。”
“誒?”徐子軒有些訝然:“那個女孩?”他不太願意相信那個每天看各種奇幻到很晚的女孩是個壞人,他甚至單純的認為,任何一個渴望著充滿英雄主義浪漫氣息的異世界的人都不會是壞人,他小聲的悶悶的說道:“她看起來那麼孤獨、那麼喜歡奇幻故事不像是是個壞人。”
老人拍了拍徐子軒的肩膀,說道:“我們不能從一個人喜歡看奇幻故事就說她是好人,同樣也不能因為她曾經殺過人就斷定他是個壞人。”他頓了頓:“像我就曾經殺過很多人。”
“可你殺的都是壞人,所以你是好人。”
“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我們的朋友,所以壞人的敵人未必就是好人,況且我殺的可不都是壞人,裏麵有我的兄弟,而且拋開立場問題不談,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好人。”老人輕聲說道。
“那麼你是個壞人?”徐子軒問。
“我是個戰士。”老人回答:“或許也可以算是個好人吧。”
徐子軒聽的頭疼,他用力拍了拍後腦:“一個殺了好人的好人,這是個悖論。”
“人生不是數學題,沒有一定的誰等於誰,也就無所謂悖論。”老人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揮了揮手說道:“我們還是來說案子吧。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有趣的事,這件事我們早就發現了,但是一直沒有引起重視,但現在我覺得這或許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什麼?”徐子軒問。
“在案件發生之前,屋主人曾反複撥打過一個電話,每次的通話時間都是不多不少的剛好十五秒,隻有最後一次出了例外,那次電話持續了足足一分鍾,這個電話之後的一天,這裏就發生了凶案。不止是她,雖然撥打的電話不同,但是其他的死者都有過類似的行為,除了唯一的一個,他在死或者是失蹤前的一天,也撥過一個電話,但是隻有一次,第一次就持續了一分鍾,不多不少剛好一分鍾的時間。”老人回答道。
徐子軒挑了挑眉毛:“聽起來他們就像在聯係閻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