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白霜點點頭：“他們把盜取來的魔紋刺在身上，但是卻引發了極大的問題，所有刺上的魔紋都在意誌上倒向魔族一邊，變得瘋狂嗜血而又殘暴。於是人們開始改良魔紋，換個說法就是他們將魔紋馴化了，把魔紋從野獸變成了家畜。這些使用了改良魔紋的人就是收妖師。”
徐子軒心猛的跳了一下，他想起了宋非，那個血肉模糊卻仍在向上升起身影。
隻聽白霜又繼續說道：“但仍有些人出於不同的目的，比如仇恨、欲望或者是別的理由，總而言之他們還是選擇了使用原始魔紋，這些人被叫做破誓者。”
老人點頭：“那麼這次的案子就是破誓者幹的嘍？”
”沒錯。”白霜回答道：“但是我有些奇怪，這些破誓者不是千年前就已經被消滅殆盡了麼，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
老人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生存的欲望是一種能讓人變得無所不能的力量。”
“也許真的是這樣。”白霜點點頭：“可是他們到處殺人又是為了什麼呢？”她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也許是在實行某種術法也說不定。”徐子軒小聲說道：“某種大型術法，比方說在海市範圍內畫出一個巨大魔法陣。”他從天之痕的大地六芒星陣上找到了靈感，做出了這樣推斷。
白霜搖頭：“不會的，如果是這樣的的話，他們肯定會想辦法保護好每一個施術地的，但事實他們沒有，每一個地方都在警察進去的時候就被破壞了。”
“喂！”一直沒有說話卓瑪的突然高高的舉起一隻手來，當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的時候，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卻故意把臉偏向一邊，一副我知道些什麼，但是我不說的神氣。
“我說……”狐狸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想死麼？”
“知道了，我說就是了……”卓瑪一臉失望的樣子：“我聽媽媽說，狡猾的狗有的時候挖出一些空著的洞穴，來掩蓋真正埋骨頭的洞哦。”
“誒？”白霜看著她，微微有些驚訝：“看不出你雖然樣子呆呆的，但還是有幾分聰明呢。”
“哼。”卓瑪兩手抱肩，臉上寫滿了可以譯讀為那是那是當然了的表情。
“不要得意忘行。”白霜吼道。
老人輕聲道：“小姑娘說的很有道理呢，很有可能這些被發現的屍體隻是那些人布下的障眼法而已，而他們真正的陰謀就被這些屍體的掩蓋起來了。”他頓了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很麻煩了。”他突然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看起來事情的真相已經不能在這裏尋找了。”
“那要到哪去找？”徐子軒問道。
“唔。”老人想了一下：“先到最近的一個案發現場去看看吧，再狡猾的狐狸也總會留下線索的，隻要他的確是想做點什麼。”老人說著快步走出停屍房，身形矯健的完全不像一個年逾百歲的老人。
徐子軒有意拖後一步，向白霜問道：“我說，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白霜眨眨眼，道：“他叫劉縉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呢。”想了想又加重語氣說了一句：“非常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