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奈道:“不知道,判斷屬於冗餘事件,故拒絕。”
不知道就拒絕,萬一是趁著夜色狩獵萌妹紙怎麼辦,那我不就虧了嗎?徐子軒心裏大呼:還有冗餘事件這個說法是怎麼回事,你果然是人形戰鬥兵器嗎?給我看下你的出場編號好嗎?
宋非淡淡道:“合作去找一宗秘寶而已,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也就不強求了。”
“多謝。”秀奈說道,轉頭看向徐子軒:“進裏麵查看一下就離開。”說完當先走去,徐子軒連忙緊跟在後,兩人越過宋非向紫霄宮正殿走去。
宋非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此時此刻,羅連斯、修奈德以及那位被稱為韓的少女正經過一段狹長的洞穴,在三人行走的平台邊,是一條兩尺左右深的地下暗河,裏麵生活著類似盲魚、盲鰍之類的洞穴生物。這些終年不見陽光的生物,通體雪白視覺功能已經完全退化,但僅憑聲音就可以毫無阻礙的在亂石密布的地下暗河中穿行,讓人禁不住驚歎造物之神奇。
韓走著走著,身邊的忽然傳來一陣沙沙聲,她轉頭看去,一隻粉色的馬陸正從身旁的岩石縫隙中探出頭來。韓的眼中寒光一線,摸出腿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將那隻馬陸劈成了兩段。身後的秀奈的神父失聲驚呼道:“啊,這是粉色馬陸,它身上有一條腺體能夠分泌氰化物,是最危險的毒蟲之一。”
韓刷的收回匕首,淡淡的道:“沒關係,它已經死了。”
修奈德吸了口氣,道:“我想說的是,它們是群居動物,唯一群居的馬陸。”
韓眨了眨眼睛,問道:“是這樣嗎?”
修奈德無聲的點了點頭。
一片安靜中三個人都聽到石壁之後傳來的密集的沙沙聲,像是催命的符咒。
韓的嘴角邊突然揚起一絲微笑,手掌一翻手心裏多出一張背麵深藍色鑲刻有金色紋路的細長卡牌。她以二指夾住卡牌,啪的一聲將它貼在了石壁的縫隙上。卡牌的正麵用英文寫著:Temperance。以飛揚的金色花體英文字母問中心,一道藍色的結界迅速張開,轉眼間就幾乎覆蓋了三人視線所及之處的所有洞壁。
編號第十四的大阿卡納牌——節製——正位力量表征為封印,逆位力量表征為封印解除。
修奈德微微有些驚訝,說道:“這就用掉一張了嗎?”
韓微微點頭,道:“時間寶貴,由不得我們為一群蟲子耽誤工夫,走吧。”
羅連斯眉毛一挑,問道:“你現在用掉了節製,如果我們等下碰到了封印結界之類的東西怎麼辦。”
韓淡淡的道:“就用戰車暴力破解掉好了,更何況我手裏的還有不少C4炸藥呢。”
“等一等。”修奈德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怎麼?”少女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目光落向處,遍布整個牆壁的藍色結界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張名為節製的大阿卡納牌順著石壁悄然滑落,嗒的一聲落在韓的腳下。
三人臉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
沙沙聲越來越密集,死神的詠唱聲中,石壁上突然破開一個大洞,數不清的粉色馬陸從裏麵噴湧而出。
“快退!”羅連斯一聲大吼,手半劍脫鞘而出,揮手間抖出一片劍光。
劍技——八方斬擊。
這門來自德國的技擊術,帶有日耳曼民族刻板嚴謹的性格特征,簡潔而有效。粉色馬陸像是撞向礁石的巨浪,雨點一樣落向地麵。
在這短短一瞬間,三人已退入身後的地下暗河中,湍急水流幾乎讓三人站立不穩。韓的瞳孔猛的向內收縮,她想起了一個古老的中國傳說,那個傳說的名字叫做:
蠱。
傳說中將無數毒蟲放進一個封閉的罐子中,這些毒蟲就會彼此吞噬,最後留下來的就是蠱,事實上蠱已經不能算是一種毒蟲,而是妖物。養蠱師會以獨特手法收服這些妖物,使之變成任由自己驅使的兵器,出手時往往詭異難測,讓人防不勝防。蠱術發展到鼎盛時期,養蠱師們已能借助魔紋之力操縱成千上萬的蠱來攻擊對手,或是守護重要的所在。
而眼前這些粉色馬陸,無論其特征、毒性,甚至包括其無比龐大的數量都表明,它們根本不是什麼毒蟲,而是蠱。不但是蠱,而且還是發展到鼎盛時期的蠱。
但是韓根本來不及說出自己的推斷,這些粉色的毒蟲還在不停往外爬,鬼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是壁後麵能爬出幾萬還是幾十萬條毒蟲。
“修奈德,槍!”韓大聲說道。
平時就是負責搞搞研究,擺弄下燒杯燒瓶的修奈德神父這時嚇得有些傻了,聞言一愣問道:“什麼槍?”跟著手中一輕,高斯步槍已經被韓奪了過去。
少女抱著槍,推開保險將槍口對準石壁,輕輕扣動扳機。步槍側麵的藍色能量指示燈迅速充滿,閃電般的藍白色光芒從槍口中射出,呼嘯著轟向牆壁。少女的黑色長發在衝擊波帶起的強大氣流中激烈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