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深了雷爾對兩個男人身份的好奇,要知道自從七個國家簽訂了聯合公明後,這些東西就全成了違禁品,各個國家強製沒收銷毀後還銘文法定規定不允許生產,持有這種戰鬥武器,違背者斷頭台處死。連柴刀,菜刀,鋤頭,鐵鍬這些農用品或工業品都是國家統一製造發放。
雷爾在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貧民區之內真是藏龍臥虎!時間的急迫已經不容許他再繼續感慨下去了,怎麼運回去才是首要之事。
…
而另一邊挖洞的泰德也遇上了他料想中的麻煩。
雖然地洞已經能夠容納媽媽和依芙兩人,但泰德並沒有因此停手,他還想為雷爾挖出一個位置。
其實泰德心裏一直很愧疚,本想給雷爾提供一個避難所可是卻因為一時衝動把他帶到了更危難的境地,良心告訴他需要為此彌補。在這個夜晚,傷亡是無法避免的,他希望是自己擔任這個殘虐的角色。
就在竭盡力氣挖掘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打聲傳到了耳邊...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依芙在門口望風,如果發現可疑人正在逼近,就喊一聲“媽媽”走進來,相反,沒有人來時,就沉默著進去。母親的床靠著木板充當的後壁,得到依芙的暗號後,就開始敲打提醒泰德,而泰德就趕緊收工,用屍體堵上洞口後從後壁事先做好的小門中爬進來。
…
黑大漢走了進來,把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揚的用眼睛掃視著這個簡陋的棚屋。而這時泰德早就躺在了床上,嘴裏哼著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死到臨頭了還在硬撐,真是應該誇你一下啊!”黑大漢瞥了一眼床上的泰德,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笑。
作為兩兄弟最忠誠的走狗,他絲毫不敢怠慢主人托付的任務。依照主人的脾氣,如果稍有漏洞,自己就沒有飯吃甚至會人頭不保,想到那幾個男人被割掉下體的模樣,他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然後更認真地搜查每一個角落。
泰德還是在哼著自編的曲子,不時的看看這條走狗撅屁股掃查的模樣,心裏竄出一陣鄙夷的冷笑。後壁上的小門可是自己一絲不苟的努力結果,用肉眼絕對不可能看出來,況且母親身上蓋的灰布故意拖長掩著,“你這條黑狗就慢慢聞吧,”想到這,泰德哼曲兒的聲音更大了,閉上雙眼用腿顫動著打著節拍。
黑大漢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卻有著比針還細的心,發現找不到地洞後他便改變的策略,決定就待在他們家裏等屍鬼馬上來的時候再離開,他把躺在床上哼曲的泰德轟了下來,自己一屁股躺了上去,同樣,也哼起了自己胡編亂造的曲子…
泰德的嘴角懊惱的一撇,心想是不能繼續挖洞了…
…
雷爾看到依芙不在門口,知道家裏是遇到了麻煩,於是便把發現的裝備分三次放到了隔壁的布拉卡·斯托家裏,空手走了回去。
“他是誰?”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黑大漢趕緊挺直腰杆怒斥道。
“這是我朋友!”
“你的朋友?那絕對也不是什麼好鳥!幹什麼去了?”
“我就出去拉坨屎,怎麼?你那麼想吃?”雖然嘴裏說出這種挑釁的話,但雷爾的臉上卻沒有那種浮誇的神情,幾乎算是麵無表情。一邊的依芙聽到後禁不住掩嘴嗬嗬笑了起來,泰德也有點驚訝,沒想到一直寡言少語的雷爾說出這樣話。
“媽的!你信不信我把腳踢你屁股裏?”大漢從床上下來,圍著雷爾仔細打量著。這個陌生人隻是上身穿了一件沾著血漬的短袖衣,下麵穿著黑色束腳褲,應該沒地方藏東西。不過狗一樣的嗅覺和縝密的心思仍驅使他在雷爾的腰間摸了摸。
“哈哈!這是什麼?”黑大漢皺著眉頭邪惡地笑了起來。
“柴刀!”雷爾依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其實卻在內心斥責自己怎麼忘了把柴刀卸下來。
“沒收了!這種東西隻有我們才有資格擁有!你們就手無寸鐵的在這裏等死吧!哈哈!”說罷,黑大漢又神氣地倒在床上,哼起了小曲。
…
下午五十三十分,道爾河西部的街道上早就沒有了人影,而這片貧民區之上,也開始了浩浩蕩蕩的進入地下的工程。一直躺在泰德家裏的黑大漢坐起來抹了一把臉,然後冷笑著走了,而兩位少年的夜戰準備也開始進入到了最終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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