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警察來了。
讓宋一程沒有想到的是，來的竟然是十幾年前曾見過的南子明。
隻不過，他現在的模樣跟記憶中比起來已經老了許多，也發福了許多，肚子將製服撐起來，不複當年英俊。
秦淮已經把屋子裏麵都檢查了一遍，他跟南子明果然認識，見麵後互相寒暄了兩句，交流開來。
過了一會兒，南子明過來問宋一程當時的情形。
宋一程便自己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地敘述了一遍。
南子明做了筆錄，說：“你住的這個小區已經有很久的曆史了，也沒有安裝監控器，所以，要查出小偷希望不大。好在你沒有丟什麼東西。”
“嗯。”宋一程點點頭，“我懷疑那個小偷應該不是碰巧進了我家，應該是盯了很久，不然的話，他不會知道我家沒有人，在隔壁翻東西的時候動靜也不會一點兒都不掩飾，讓我聽見。”
南子明點頭，“嗯，你家的情況的確有一點特殊。你家這個屋子長久不住人，被小偷盯上也難免。”
宋一程點點頭。
“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南子明擺擺手，招呼著另外兩個警察準確離開。
“因為你家沒有丟失東西，也不太方便立案。”南子明說，“我們隻能盡力排查。”
“嗯。”宋一程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回房間從自己行李箱中拿出一條煙。他自己不抽煙，不過他也養成了無論去哪兒都帶幾條煙的習慣，有煙好辦事。他把這條眼遞給南子明，說：“大晚上的麻煩你們幾位跑一趟，真的過意不去，南警官，你拿了這個去給幾個兄弟們分一分吧。”
南子明沒有接，“不用，我們值班，職責所在。”
他招呼著另外兩個警察走了。
宋一程想了想，把煙交給秦淮，“你跟他認識，你去給他吧。”
秦淮驚訝地瞪大眼睛，“嘿，你給他他不收，這破事你就交給我做是吧？”
宋一程背對著他搖了搖手。
秦淮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也不見你給我拿一條呢？”
宋一程聽進了耳朵裏麵，歪嘴笑了笑。
“你喝水嗎？”宋一程問。
“喝。”秦淮把煙先扔到一邊的桌子上，雙手叉著腰，說：“你可算記起來這件事了，之前怎麼不見你問呢？”
宋一程倒了兩杯水放到茶幾上，坐到沙發上，說：“之前哪裏想得到這些，嚇都嚇死了。”
他雙手掩麵，在臉上搓了搓。
秦淮走過來坐下。
“我還沒問呢，你怎麼會在這裏？”
秦淮說：“我看你突然回安青了，所以跟過來看看。”
“這半夜三更的敲我家門，你居心叵測吧。”宋一程說。
“嗯，本來是想在你家門口偷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秦淮聳聳肩，“沒想到聽到了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裏麵翻箱倒櫃一般。”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在翻箱倒櫃呢？”
“不知道是不是你，敲個門見見人就知道了唄。”秦淮輕笑。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宋一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