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三個人。”宋一程點頭。
宋寧說：“我想吃點辣的，你們可以嗎？”
宋一程露出小虎牙，“我也喜歡吃辣的。”
衛之楊說：“聽你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本發展，女生應該會在這個時候撒嬌。
但是宋寧的性格從小到大就不是一個會喜歡撒嬌的性格。她將兩截衣袖擼到胳膊肘處，淡定地看著菜單。
“兩葷一素一湯應該夠了吧？”她問。
宋一程笑：“沒關係，今天我買單，你想多點一些也沒有關係的。”
宋寧搖頭，“吃不完就不要浪費了。”
衛之楊微笑地看著宋寧，沒有發言。
宋一程把衛之楊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麵盤算了一下。
如果問，他在科誠工作這麼多年，學會的最大的一個本領是什麼，宋一程會很驕傲地告訴你，是看人。
他不敢說自己看人看得很準，但是，從每一個人動作與神態的細微處看出一個人的偏好與性格，這是宋一程多年實踐練出來的本事。
看到衛之楊以安靜、欣賞的目光看著宋寧，宋一程在這一刻立即明白了自己需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衛之楊。
他落落大方地衝衛之楊一笑，說：“衛老師，趁現在還沒有上菜，我先把我的事情跟您說了吧。事情能不能成不強求，成也好，不成也好，咱們都在吃飯之前把事情說妥了，吃飯的時候，我們就隨便聊聊天。您看行嗎？”
衛之楊再次錯愕地看了宋一程一眼，沒料到宋一程竟然會這樣說。
“不必對我用敬稱。”衛之楊雙肘豎在桌子上，問：“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呢？不過，先申明一下，我目前並沒有出新書的打算。”
“你放心，我不是這麼冒冒失失的人。”宋一程禮貌地笑道，“你有合作多年的出版社和編輯，我不會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是這樣，我過去這些年都在科誠市場部工作，今年我打算自己出來單幹。不過，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也不打算冒險，所以請了幾個朋友幫忙，決定做三本書。我知道你經常合作的萬禾在社科類書籍方麵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所以，希望你能幫忙牽線搭橋一下。”
聽宋一程說了這麼多以後，衛之楊卻一點兒也沒有混亂，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宋一程一筆帶過的地方，“你是說，你想要做自己的圖書品牌？”
宋一程心中暗暗稱奇，心中感歎，不愧是作家，觀察力就是敏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
“沒錯。”宋一程點頭。
衛之楊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顧忌宋寧一般，他委婉地問：“你在科誠工作了幾年？”
宋一程輕笑，“衛老師，我並不是狂妄幼稚的新人，也不是對圖書這一塊毫不了解、隻有野心的冒失鬼，三本書中的其中兩本都是請的我朋友，也同樣是全國知名的人來寫，所以在這方麵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下你的麵子的。你的麵子有多值錢，宋寧也許不知道，但我做出版這一行，心中一清二楚。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麼鄭重其事地拜托宋寧請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