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茹卉的電話後,約了地方,等時間到了,他來到路邊上,兩隻手抱著胸,跟著小企鵝似的待在路邊上,不停地張望,直到茹卉的車開過來,在他前麵停下。
他迅速上車,把帽子放下去,露出一張凍得白裏透紅的臉。
茹卉瞟見他這副樣子,說:“剛才又去跑業務去了?”
“嗯。”宋一程點頭,“年後有一批新書要上市,得拜托各家書店安排一些好的書位和海報推薦才行。”
“我也是不懂,就你們那日薄西山的出版業,你幹嘛還幹得這麼興致勃勃的。”茹卉說,“有前途嗎?”
宋一程說:“不管怎麼樣,做這一行,總要在能力範圍內把它做到最好。”
“你隻是市場部的調研員而已,不是編輯。”茹卉說,“書賣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宋一程:“書賣得好的話,我當然也有成就感。”
“瞎了的成就感。”茹卉利索地翻了個白眼,她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加速,嚇了宋一程一跳。
“你突然開這麼快幹什麼?”
“捉奸!”
茹卉幹脆直率的兩個字宛如石破天驚,但是宋一程卻不驚不喜。
“哦。”
“你這是什麼反應啊?”茹卉不滿意宋一程的態度。
宋一程瞟了他一眼,冷笑,道:“這幾年來,你帶我去捉奸的次數還少?哪次不證明你是自己想多了?”
茹卉似乎也想到了她過去做過的那些蠢事,一時間臉色猶豫了幾分,但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斬釘截鐵地說:“這一次覺得沒錯,剛才他同事告訴我,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的去找秦淮那個家夥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你說說,秦淮那種成天欲求不滿的大老粗,看到這種漂亮女人還不精蟲上腦喪失理智啊?”
“有人看到他們進酒店開房了?”宋一程問。
他是一點兒都不覺得秦淮有跟別的女人上床的可能性。
他總覺得,如果秦淮真的哪天跟不是茹卉的人上床,那也隻有一種可能性,調查案子的過程中為了獲得線索必須出賣自己的肉.體。
但是這些話茹卉肯定不會聽。
經曆過茹卉和秦淮之間這麼多次的分分合合,他已經漸漸弄清楚了茹卉的心思。
她也未必是真覺得秦淮出軌了,她就是自己成天閑得慌,作天作地,非要隔三差五地去鬧一鬧秦淮,宣示她對秦淮的所有權。
茹卉把車停在酒店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下了車,關車門使出的手勁兒讓宋一程差一點以為她扔了個手榴彈。
她就像個女戰神一樣,衝向酒店。
宋一程很想溜之大吉,但是,外麵的冰天雪地讓他屈服,跟著進了酒店。
茹卉根據她的線人給的情報,一路衝到電梯口,想要上去,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權限上去。
“這該怎麼辦?”宋一程問。
秦淮訂的酒店級別不低,安保管理製度嚴格,沒有相應的房卡,上不了相應的樓層。
茹卉說:“我們也去開個房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