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嗬嗬兩聲冷笑。
宴會進行過半,各自為陣,彼此交談。
交際場上,言笑晏晏,一片和睦。
茹卉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卻抽不出空去填填肚子。
還有很多人沒有一一打招呼,她隻能打起精神陪著她父親繼續跟人寒暄。
“茹小姐還是這麼漂亮啊。”
“也不知道以後哪家有這個福氣娶到像茹小姐這麼美麗的女人。”
……
都是虛與委蛇,偏偏不得怠慢。
茹卉心裏麵把秦淮罵了整整一百遍,餘光忽然瞟到角落裏的嚴銘和宋一程兩人。
這沒看到還好,一看到這兩人坐在一塊兒,身子貼得很近,茹卉就心裏麵就嫉妒得如同火燒。
她小聲對父親說:“爸爸,我們去跟嚴銘打個招呼吧。”
茹屏鴻雖然奇怪,但是沒有反對女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茹卉走過去,嚴銘率先看見他們,已經站起來跟茹屏鴻握手寒暄。
茹卉懶得搭理他,瞪眼看著宋一程,小聲說:“你倒好,在這兒躲空閑。”
說完,一伸手把宋一程盤子裏的兩塊小點心奪過來,送進嘴裏,背對著身後的賓客,狼吞虎咽。
宋一程被眼前這一幕看呆了。
他猶豫著說:“你難道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吃嗎?”
茹卉忿忿地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吃了嗎?”
在宋一程這兒偷了一會兒懶,茹卉又跟著她父親一起去見其他賓客。
宋一程詫異地感歎:“你說說,茹卉她爸都混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一一去打招呼敬酒呢。”
嚴銘說:“這就是茹屏鴻跟簡真最大的不同,茹屏鴻是從底層一點一點打拚上來的,即使背靠尹家,現在也算一方豪雄,但是,卻記得他年輕時候吃的那些苦,也知道牆倒眾人推的道理,即使到現在也不鬆懈對他這些年積攢的人脈進行維護。”
“我怎麼感覺你對茹卉她爸爸特別推崇呢?”宋一程狐疑地問。
嚴銘對宋一程笑,說:“怎麼你這個時候又這麼聰明了呢?”
宋一程吐了吐舌頭,“你還真當我傻啊。”
宴會慢慢有人開始離開,隨著第一個人離開,大家也紛紛開始告辭。
宋一程和嚴銘準備去跟茹卉打個招呼,然後回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從門口跑了進來。
宋一程眼尖地發現那是秦淮,一時間竟然有些激動,拉著嚴銘的胳膊,說:“嚴銘,秦淮來了!”
嚴銘睨了秦淮一眼,問:“他來了就來了,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語氣裏竟然還帶著酸溜溜的醋意。
宋一程沒理會嚴銘這飛天橫醋,激動地看著秦淮跑到茹卉麵前,一臉歉意地說著什麼。
茹卉沉著臉,不搭理他。
茹屏鴻笑嗬嗬地拍了拍秦淮的肩膀,自己一個人去送客。
嚴銘看著眼睛都看直了的宋一程,問:“我們還走不走了?”
宋一程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這會兒卻跟個小孩子一樣,眉開眼笑,“看戲,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