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快去吧。”宋一程接過石利明手中的書。
“謝謝。”
石利明三步做兩步地往台階下跳。
晚上他跟衛琅一起吃了麵,剛回到寢室,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跟你們說,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夠這麼算了,小白不能夠白受這個傷!”
衛琅掏出鑰匙打開門,隻見寢室裏麵竟然站著七八個同學,都是院裏的男生。
衛琅和他的凳子上都坐著人,見他們進來,忙站起來把凳子給讓了出來。
“你們聚在這兒幹什麼呢?”宋一程問道。
石利明說:“今天的比賽小白骨折了,被對方惡意撞到了地上,手指別了地麵一下。”
“嗯?”宋一程忙問,“嚴重嗎?”
“現在正在醫院,輔導員正陪著他。”石利明憤怒地說:“但是讓我們氣憤的是,他們竟然不肯賠醫藥費!”
“哪個院啊?”宋一程問。
石利明說:“信科。”
“信科?”宋一程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微微驚動了一下。
“這件事院裏麵應該會幫你們去交涉吧,輔導員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宋一程說。
石利明揮了揮拳頭,說:“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的比賽他們頻頻下黑手,憑什麼讓他們贏,裁判也腦子進屎了,那麼明顯的犯規都沒看見。”
“我們不會是被黑了吧?”另外一個人說道。
“我也覺得我們被黑了,不然的話,那麼多次犯規,裁判員如果不是眼瞎也該看到幾次吧。”
“我們投訴吧。”
……
宋一程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進了洗漱間,衛琅跟過來。
“要不要我讓他們去別的地方說?”衛琅問。
他擔心這些人太吵,讓宋一程不能好好休息。
“算了。”宋一程搖搖頭,說:“他們應該也不會說太久,而且,你現在讓他們換個地方說,說不定他們還會覺得我們漠不關心。”
“嗯。”
好在石利明還記得他的幾個室友要睡覺,十分鍾後,招呼著一幫子人去吃燒烤去了。
寢室裏安靜下來。
許睿城之前一直戴著耳機坐在桌前看書,這會兒也摘下了耳機,起身去洗臉刷牙準備睡覺。
宋一程脫了鞋,換了拖鞋去洗澡。
許睿城站在洗漱池前刷牙,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永軒,你認識簡藍晟嗎?”
宋一程剛把換洗的衣物放進掛在牆壁上的一個防水袋裏,聽到許睿城這句話,動作一頓,回頭看向他,點點頭,說:“認識啊,怎麼了?”
許睿城匆匆地把嘴裏的牙膏沫吐出去,清幹淨嘴,目光顯得遲疑,好半天都沒有開口。
“你是聽到了什麼嗎?”宋一程問。
許睿城點點頭,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樣子,說:“我聽到有人說,你被簡藍晟包養了。”
“哈?”宋一程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包養?
“所以,是假的沒錯吧?”許睿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