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爸爸和俞姨的麵，他不好拒絕，隻能給“客人”夾一個南瓜餅到他的碗裏。莫起聯直接用手抓住，吃一口，用一腔油膩膩的調子說：“真好吃！啟雲給我夾的就是更甜一點。”
啟雲額頭上青筋爆凸，可是飯桌上其他三個人都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啟連凱已經表示不插手孩子之間的戀愛問題，俞英想管可是又對啟雲忌諱莫深，啟蘭……啟蘭早已經練就銅牆鐵壁，關於莫起聯和啟雲之間的事情都可以完全杜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練習羽毛球的時候，莫起聯手裏抱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攝像機，跟個狗仔似的不斷拍照，一邊拍還一邊說：“啟雲好帥！這個動作真是帥爆了！來，啟雲，再來一個！”
好好一場羽毛球訓練，弄得跟啟雲的個人表演似的，教練整個人的臉都是黑的，啟雲寄希望於教練能夠把莫起聯給趕出去，但是中間休息的時候，莫起聯不知道跟教練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竟然稱兄道弟起來，教練還熱情地拍了拍啟雲的肩膀，說：“你這個朋友真不錯！”
啟雲：“……”
他真的特別想知道莫起聯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教練在短短時間內態度大轉的。
訓練結束後，啟雲收拾了包走到門口，莫起聯正抱著攝像機在看之前拍的一些照片，他抬起頭衝啟雲一笑，這笑容倒是挺燦爛的，“準備走了嗎？”
莫起聯平時一副酷拽酷拽的樣子，這兩天卻跟個癩皮狗似的，啟雲怎麼發飆他都死纏爛打，在學校的時候根本沒有這會兒這麼過分。
啟雲已經被他這兩天作得沒有脾氣了。
他無奈地看著他，點點頭，往前走。莫起聯迅速跟上去。
“莫起聯，你喜歡過那麼多人，又有那麼多人喜歡過你，你幹什麼非盯著我不放啊？”啟雲說。
莫起聯在夕陽的照拂下被漆了一層認真的橘色，他鋒利的眉毛放下，說：“不知道，剛開始隻是覺得你有點意思，逗著逗著就喜歡上了。”
這樣不正經的理由似乎又是一次告白。
啟雲心中覺得無力，莫起聯輕浮的態度讓他總是對他每一句話都抱有疑惑：莫起聯到底是認真說的，還是習慣性油膩玩笑？
“喂！”莫起聯忽然喊。
啟雲回過神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莫起聯停住了腳步，站在他兩米之後。
他回頭看著。
莫起聯撇撇嘴角，一貫漫不經心的眼睛被夕陽漆紅。
雪在他身後融融如糕。
“我喜歡你。”莫起聯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