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蒼茫,天風浩蕩,林海竹濤間,
一俊美少年,手持一酒囊,
白衣墨發,纖塵不染,衣襟飄飄,正自獨行獨吟,
“家住白衣洞,性本愛疏狂,
千年始得道,還差一年陽,
牛羊吃無數,美女尚未傍,
近日耳鼓鳴,恐有豔福享......”
一邊吟,一邊仰頭沽酒,
酒酣意快,冷風拂麵,
不禁熱力自體內膨脹,
隻見他目光淩厲,鳳眼中射出一道綠光,
忽得張開雙臂,口中大笑,
原地一個瀟灑至極的轉身,
化作一條水桶粗細的白色巨蟒,
頓時風聲大作,樹木披離,
白蟒昂首長嘶,吐出一尺來長分叉的鮮紅舌頭,
抬頭向密林深處的的一幽深洞穴電射一眼,
隻見白光一閃,便消失於竹海林濤間......
............
白雲緲緲,千峰簇秀,
白衣洞前,雲霧縹緲,
幾處修竹掩映藤蘿攀緣,
數塊奇石,流泉穿透其中,
一片琪花瑤草的花圃中,
一位白衣羅襪的公子,手執一柄紙扇,正自觀賞那奇花異草,
自從一千年前,
降落到這片雲霧嫋嫋的山中,
便獨自玩耍,獨自成長,
雖然也經曆雷鳴閃電,狂風驟雨,
也經曆一千載春暖花開,寒冬臘月,
終就成長為現在的不死之身。
前五百年,日長一寸,見風加倍,
足足長了有五百丈長,
後五百年腰圍月長一分,
現在粗如牛犢,
這千年間吃卻牛羊無數,
山中百獸望風盡皆披靡,
遂成今日之神武之式。
千年前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
沒有給他帶來完美的結局,
隻給他留下一場無盡的遺憾,
那是一場卑微和榮耀之間的愛情,是青春的傷痛,是刻意的望卻,
和如影隨形的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