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青年見連若雲點頭,心中也是頗為自得,一時間也是來了興致,當下接著說道:“這楊義跟隨其大伯進入清羽宗後,因為有著楊挺宗主女婿這一身份的支持,自是受到頗多照顧,短短數月不僅是順利踏入修真之道,並迅速晉入了練氣中境。
如此速度,自是受到了宗門的重視,他也漸漸變得飄飄然,在宗門內行事也是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表麵上對著連若魚師妹一心一意,私底下卻是與諸多女弟子有著隱晦的關係。”
說到這,麻衣青年看著那還在爭辯的兩人突然一聲冷笑,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賈俊應該是清白的,這名為楊芸的女子,說不得就是這楊義的女人。”
連若雲麵露驚容,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再結合之前楊芸那閃爍的眼神以及內心感到的種種反常,或許這名麻衣青年所猜測的便是那真相。
“等等!”連若雲神色突然一變,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略一回想,眼中隨即閃過一絲精芒。
“此人剛才應該的確提到了‘連若魚師妹’幾字,若沒錯的話,那就是若魚姐了,原來她也進入了這清羽宗內。這般說來,那爹娘他們的生活應該也有著不錯的保障。”
思索至此,連若雲心中也算是放下一塊巨石,整個人瞬間變得輕鬆了許多,不經意間也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麻衣青年眉頭微蹙,自是不明白自己說到了什麼讓這位朋友忽然變得開心起來,好在他也不是多心之人,眼前這人也的確是平生初見,而且自己所說也並非什麼宗門大事,想來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連若雲回過神來,見麻衣青年突然沉默了下來,心頭一緊,頗為自然地收起臉上的笑容,強自鎮定地問道:“怎麼了?”
麻衣青年也從疑慮中回過神來,輕笑搖頭,道:“隻是見你突然發笑,思緒中斷罷了。”
連若雲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聽你之前所說,我突然想到了家中的一樁瑣事,竟是與此有些相似,一時間心有苦澀。”
聞此解釋,麻衣青年心下釋然,微微頷首,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連若雲見此眼中一亮,問道:“聽朋友所言,若這女子真與楊義有所奸情,那為何楊義要以從來坑害這賈俊,莫非此間還有著什麼隱情不成?”
麻衣青年聽連若雲這麼一問,神色突然一怔,隨後卻是露出一抹顯得有些神秘的笑容,剛想要開口說話,卻是一副小心模樣,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而後扯了扯連若雲的衣袖,示意跟著他走。
經過一番挪動,兩人來到了人群的角落之中,麻衣青年又是小心地打量了一番,這才低著嗓子,細聲說道:“誠如我之前所說,朋友你想,他們倆一個是宗門副宗主的後代子嗣,一個是宗主上門女婿的侄子,且不說他們上頭的兩位大人物之間的關係是否和睦,但是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雙方之間在宗主之位這一巨大的利益之上不可避免地將要發生衝突。除非他們其中一人對於這清羽宗宗主之位沒有絲毫的覬覦。”
說到這,麻衣青年卻是忍不住一聲輕笑,似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
連若雲了然頷首,輕道一聲:“的確如此。”
麻衣青年得到連若雲的肯定,便又接著說道:“如此一來,雙方在宗門內便有了各自的支持者,其中的明爭暗鬥自不必說,說到底其實還是得看上頭那兩位大人物的修真道行。
而今日這一幕,想來便是楊義自己惹下的花債,卻借機用來惡心賈家的。”
連若雲心中思索,暗道:“這楊芸姐,自己雖接觸的不多,但是就在那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給自己的印象還算不錯,若此事真如此人所說這般,那還真是讓人失望。而且……”
想到這,連若雲眼中有著一絲厲芒閃過,看向楊義的眼神中藏著幾許殺意,“若你真做出這種對不起姐姐的事,就算你改變了自身的命運,也逃脫不了死亡的擁抱!”
“朋友,你怎麼了?”麻衣青年見連若雲神色有些異常,不禁問道。
連若雲按捺住心中的憤懣,此刻思緒回轉,搖了搖頭,對麻衣青年報以笑意,隨後問道:“朋友,你又如何這般肯定這賈俊是無辜的呢?”
麻衣青年嘴角輕揚,笑道:“朋友有所不知,這賈俊平日裏雖然頗為桀驁,可別人那出身便已如此,大家也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宗門內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賈俊對他那青梅竹馬的師妹曲秋涵情根深種,又哪裏會做這有辱名聲之事。”
“原來如此。”連若雲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