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橋在白芷寧的家門前踱步,不斷的撥打著她的電話。
奇怪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沒有理由不接電話啊。
夏景橋不得不打電話給易桐,迫於之前和易桐有過爭吵,夏景橋很不情願在自己和白芷寧的事情上,再讓易桐插手。
“是我,你知道白芷寧在哪兒嗎?”
盡管是求人的事情,夏景橋的姿態還是擺得很高。
“嗬嗬,我不知道。”易桐正在挑選婚紗,聽到夏景橋這麼冷漠的語氣,一點想和他說話的念頭都沒有。
這個總是不信任白芷寧,讓她受傷的男人,看不到白芷寧的好,每次都事後補救,得讓他嚐嚐失去白芷寧的痛苦,以後才會學會珍惜。
夏景橋知道自己語氣不是很好。
“易桐,請你告訴我白芷寧去哪兒了?”
“找不到白芷寧了就來問我,我又不是白芷寧的小跟班。”
易桐沒好氣的回答。
白芷寧說好陪我一起來看婚紗的,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來呢?
夏景橋訕訕的掛了電話,心裏卻擔心起來。
易桐打電話給白芷寧,才發現白芷寧的電話一直沒有接聽,她心想著:夏景橋肯定找了很久了也沒有找到人。
再也沒有心思試婚紗了,開車趕回家中,夏景橋已經坐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他憤怒的看著易桐。
打開家門,家裏空無一人,去公司找,公司裏的人說白芷寧在半天前已經離開了公司。
莫民奇妙的失蹤了?
一定是出事了,白芷寧不是這麼沒交待的人,她肯定是在去婚紗店的路上出事的。
夏景橋馬上便動用自己的關係讓人去查這一帶的監控錄像,一定要找到白芷寧的所在地。
“找到啦,找到了。”周安拿著工作人員的結果。
原來白芷寧在路口的時候,突然被一個男人強行拉走了,而身旁的那些路人以為是小兩口吵架,並沒有在意。
“又是這個伎倆,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錄像中白芷寧拚命的叫喊著,但是沒有人在意,她身旁的那個男人戴著鴨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臉和眼鏡,身形高大。
夏景橋盯著這個背影看了良久,總覺得似曾相識,到底在哪兒見到過呢?
男人將白芷寧帶上了一輛車,從錄像上看不清楚車子的牌號,夏景橋猜想那個車牌號肯定是假的。
好在那一帶是繁華地帶,到處都設有監控,根據監控的追蹤,發現了這輛車子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前麵。
“馬上準備一下,我們去那裏找白芷寧。”
知道了車子的下落,夏景橋一刻都呆不住了,隻想盡快的去找到白芷寧。
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到傷害,那個男人綁白芷寧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一行人到了廢棄的工廠,帶著武器悄悄的朝著裏麵走去。
這座工廠非常的大,要找起來有些不容易。
而綁架白芷寧的男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不錯啊,這麼快就已經找到這兒來了?”
白芷寧驚魂未定,“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害我這麼苦,我肯定也要讓你嚐嚐苦日子!”男人麵露凶色。
“啊,你是?”白芷寧細心的回想著出現在生活中的人,她自問是一個善良的人,從未與人結怨,為什麼會被人尋仇呢?
“不記得我了嗎?那我幫你好好想想,在昆明的時候……”
白芷寧的臉色大變,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想起來了吧?”男人得意的說。
他就是那個在昆明因為失敗而不得不遠走他鄉的刀疤男,在那次混亂中,臉上受了傷,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為了逃避警察的追蹤,後來遠走泰國,靠拉車出賣苦力為生。
直到他在泰國遇到了前去度蜜月的白芷寧和夏景橋,徹底的燃燒起了心中的仇恨。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一路從泰國追回國內,好幾次想要對白芷寧下手,但是因為時機不對,沒能得逞。
又因為臉上的刀疤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後來他花了一點時間,將臉上的刀疤掩飾掉。
“原來是你,在昆明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白芷寧對於昆明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隻知道那是一段她不願意想起來的往事。
“別再說那些沒用的了,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被你們毀了。”男人非常的激動。
你的人生被毀了這個鍋竟然要我背,太沒有天理了。
白芷寧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奈何這裏是工廠的地下室,就算大叫,上麵的人也未必能聽得見,她隻能耐著性子和他拖延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