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周,皇上都未曾踏足未央宮,而是常常臨幸宜嬪,昨日便已晉她為正四品婕妤。
“小姐,外頭的陽光正好,不如讓青衣陪您去散步吧。”青衣見賀蘭琬幾日來悶不作聲,便意圖開解。
賀蘭琬微微頷首,便道:“衣裳越素越好。”
一柱香後,賀蘭琬一襲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外披妝緞狐膁褶子大氅,青絲隻以一支銀鳳鏤花長簪挽著。
打扮妥當後,便出門了。
禦花園中,賀蘭琬見芍藥開的正好,不覺添上一抹歡欣,青衣見到她的笑靨,也總算鬆了口氣。
而這時,卻見一聲:“這是誰啊?”
賀蘭琬見來人不善,便並未作聲。她卻似依依不饒:“見了本小主還不行禮?”
賀蘭琬早已知曉,她便是那宜婕妤罷。她冷聲道:“本宮是正一品淑妃,請問可還需向你行禮?”
宜婕妤一愣,卻依然道:“你不過是個不得寵的淑妃,憑什麼讓我給你行禮?”
“掌嘴二十,叫她記住這個教訓。”賀蘭琬說罷便轉身,不再理會她。
青衣忙應聲道:“奴婢遵旨。”
隻聽後處一聲聲淒厲的呼喊夾雜著掌嘴聲,煞是悲慘。
鳳儀宮,皇後聽著剛剛禦花園發生的事,笑道:“果然非籠中之物,派人盯緊未央宮,一舉一動皆不可錯失。”
“皇上駕到。”隻聽一聲高喊。
賀蘭琬忙俯首,軟聲道:“臣妾參見陛下。”
“起身罷。”納蘭弈淡淡道。未落,他便翻身將賀蘭琬壓在身下,冷聲道:“不妨告訴你,朕為何要將你召入宮,別以為朕愛上你。”
賀蘭琬同樣報以一笑,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
他隨即將她的衣裳一層層解開,下身一沉,引來賀蘭琬的一聲呼痛。
纏綿過後,賀蘭琬起身,抱緊自己的兩膝,似在沉思。原來自己的存在,隻是為了報酬,而唯一的籌碼便是自己的身子。
納蘭弈同樣醒來,問道:“怎麼,睡不著?”
“臣妾吵醒陛下了。”賀蘭琬回道。
翌日,晨起時納蘭弈早已離開,青衣進來在賀蘭琬耳邊道:“小姐,太後請您過去。”
“太後?”賀蘭琬驚道。
慈寧宮,蕭太後一襲素絨繡花繡花襖,隻在袖口間繡著一隻金鳳,以彰身份,而鬢發隻以一根銀鍍金嵌寶福祿簪挽著,見賀蘭琬來了,招手道:“你來了,賜坐。”
“謝太後。”賀蘭琬規矩道。
“哀家讓你來,隻是想聊聊天,也解解悶。”
“臣妾遵旨。”賀蘭琬鬆了口氣,回道。
太後抿了口茶,道:“哀家聽聞你出身將軍府,可是?”
“回太後,臣妾確是。”
“賀蘭將軍一向身體健壯,你可曾懷疑他為何一夜之間便長逝?”
賀蘭琬一愣,回道:“臣妾也有所疑慮,苦於無任何證據。”說罷,她想起父親,歎了口氣。
太後忽淩厲道:“沒有證據,那便去查。”
“查?可臣妾身處後宮,拿什麼查。”賀蘭琬自嘲道。
太後話鋒一轉,道:“哀家許你皇後之位,但你必須找出殺害賀蘭將軍之人。”
賀蘭琬大驚,她未料到太後會如此說,隻應道:“臣妾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