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公墓中,她問我墳墓裏麵埋的是誰。我微微一笑說道:“去年愚人節捉弄我的人……”
又是夢啊。我躺在床上,眯著眼看著窗子上爬行的瓢蟲,我想,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意義吧,就算是一隻渺小的蟲子也要為努力的證明自己。哎我去,哥又朝著文藝青年邁進了一步。透過玻璃的晨光真是溫暖,這麼好的天氣不睡個回籠覺簡直對不起上天,我翻身剛要繼續睡覺,好接上之前做的夢,夢中我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天天四處撒野的年紀。這時房門被打開了,聽腳步聲是兩個人,而且是兩個女人,到底會是誰呢?
“有人來看你!長話短說啊!”我聽出來了,這他媽是那個變態老娘們,我的主治醫師,說完她便走了出去,我都不用看就能想象的到這浪貨搖曳著她那大屁股絕對是去找院長沒羞沒臊去了!
“你就是金澤曦?”另一個女人開口了,說話聲音真好聽,但是感覺她的聲音裏絲毫的感情都沒有,就像是機器人一般。小爺我最討厭這樣的人,就像是派出所裏麵的大哥們一樣,我家那片的派出所我都混引子熟了,可是每次進去那幫肥頭大耳的家夥還是問我姓名。這娘們明明就知道我叫啥還非要問!
“嗯。”既然她裝蛋,老子也裝,她不說要幹啥我就不問。不過想想這娘們脾氣真好,我就不鳥她,她也不說話,反正我不怕他進來削我,我倆之間還隔著一道鐵柵欄呢。等了好長時間,這娘們怎麼還不說話呢?我是個急脾氣,她一不說話,我就睡不著了,心理麵總惦記著她會說啥,越想就越睡不著,真是鬧心!操!老子認輸還不行麼!我直接彈了起來,麵對著她坐在床上。我去!我去!真是美女!美女啊!在這家破醫院這麼久,第一次見美女啊!棕色的長發,還燙了大卷,白色的襯衫下身穿著黑色的套裙,肉色的絲襪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標準的OL套裝啊!臉蛋長的也是真精致,丹鳳眼,高鼻梁,薄嘴唇,最完美的是右眼角下的那顆美人痣!這美女給我一種高貴而又失活力的感覺!麵對如此佳人我怎麼能繼續裝蛋下去呢。靠,越是關鍵的時候越是掉鏈子,頭發好幾天沒有洗了,亂蓬蓬的。我趕緊呼拉兩下頭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號服,臉上擠出了自認為和煦的微笑。
“終於肯轉過來了?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美女看著我說道,眼神裏流露出一種特別複雜的目光,不知道是厭惡還是其他的,反正我不善於察言觀色,看不出來。
“幹啥?包養我啊?”我這個人就是嘴賤,不和別人貧就難受。美女輕蔑的了一聲,將放在她腳邊的口袋放在了鐵柵欄邊上,轉身就要走。那我能就讓她這麼走麼,她還沒說她是幹啥的呢就讓我跟著她走?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別管我是幹什麼的,想要出去就跟我走,或者你再考慮一下,是繼續呆在這家精神病院還是和我出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另外補充一點,你的女朋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啥?”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錯了,別的我沒注意,我就聽清她說我女朋友下個月要和別人結婚了,沒搞錯吧,她可是答應過我等我出去,然後結婚生個和我一樣活驢的孩子的!我感覺天似乎都要塌了下來,傳說中的五雷轟頂的感覺應該就是我現在的感覺了吧。不過轉念一想,她是忽悠我呢吧,她怎麼就知道我女朋友要結婚了呢?我估計是自己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被她看出什麼來了。她說:“你女朋友是叫戚黛吧?”沒錯我女朋友就是叫戚黛,她說出了名字,那她說的戚黛結婚的事情我也相信了七八分。她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還不忘了補上一句:“我就在外麵等你十分鍾。”話音剛落,我那大屁股的主治醫師進來把鐵柵欄上的門打開了,然後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就逃跑似的走了出去。我這次還真冤枉她了,竟然沒去和院長膩歪去。
愣了幾分鍾,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跟那個美女走,我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答應過我的女友兩件事:要和她一起步入婚禮的殿堂。剩下的一件就是如果真的分手了,用不見麵。雖然我不知道剛剛的美女是幹什麼的,是不是騙子,但是我這次決定相信她。起碼她不會是人販子,西北那邊沒有人買我這樣的當媳婦吧,要不然她就是酒托,但是酒托不會找上我這樣的,我可是別人眼中的精神病患者,酒托也沒有能力把我帶走,更主要的是酒托哪會來精神病院拉人呢?所以她不是跟錢沾邊就是和權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