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蛋可療傷(1 / 2)

大牛矮著身子警覺地朝四周張望了番,隻見得幾縷微風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大牛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回過頭來仔細地打量著那一叢帶有血跡的枝葉,思索著到底來自何方神聖,忽然發現那幾叢枝葉下麵還纏繞著幾條灰色的布帶子,他惦著兩根手指從枝椏上撥拉下來,拿在手中,細細端看,猛地他一拍腦袋,比對著瞅了瞅自己身上快要變成條條裝的衣服,頓時啞然失笑,他爺爺的,自己果真是摔糊塗了,這地兒,不就是自己這顆流星墜落的地方嗎,這布條就是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的,竟然沒認出來,難道是自己站的角度不同,看晃眼了?大牛暗自苦笑著自嘲了番,不過從這麼高的地方墜下來,摔地個七暈八素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任誰都迷糊的,況且自己還能站起來走幾步,這可不是水都可以辦到的,完全是靠著一絲對生存的執念,一種身體的本能。

大牛吐了吐舌頭,暗歎道,幸虧平時經常鍛煉,否則換作他人,像胡子長那樣的,竹竿都要摔出豬肝了。

大牛仰著脖子往懸崖上方使勁瞅了瞅,仍舊看不到自己掉落的地方,隻見得雲霧繚繞,幾棵歪脖子樹張牙舞抓地硬是從懸崖縫裏探出腦袋,迎著霧氣,頂著寒風來博取生存的機會。

大牛恍然大悟,自己能夠站在這裏喘氣,這些歪脖子樹功不可沒,若不是正巧有這些樹擋著自己,還有底下這破草堆墊著,自己就算是如何強壯如牛,也早就嗝屁了,哪能還站在這裏看風景呢。

這胡子長定認為俺摔死了,也好,讓這廝多愧疚一陣子。

大牛呼了口氣,回想著這一夜黴運連連的,被那些鬼裏鬼氣的人耍得團團轉,不過老天爺似乎沒有拋棄俺,內俗話怎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看來俺大牛要轉運了。

想著,他有點沾沾自喜,渾然忘記了自己還身在蠱中,還沒逃出生天,正要來番自創的尷歌尬舞,腳後跟剛後移一步,擺了個起勢,隻聽得卡擦一聲脆響,腳底一陣黏糊糊的感覺,媽呀,俺踩到狗屎了,這後福來的也太特麼快了。

大牛滿臉厭惡地提拉起腳尖,果不然腳底黏糊糊的一大塊,卻沒見著黃澄澄的米田共,隻見得此異物呈半透明狀,如琥珀;流動中慢慢沉渣泛起一絲黃色,粘稠地像極了漿糊,糊滿了整個腳底,還如鼻涕般不住向下滴答著水線。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大牛幾乎是用足了力氣屏住呼吸,別過頭,顫抖著小腿嫌棄地甩著鞋子,即使如此,還是有幾縷異味鑽入了他的鼻孔,大牛前一秒暗暗叫苦,後一秒卻猛地心頭一顫,這氣味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腥臭,反而有一股心神蕩漾的清香味,這下他索性鬆開呼吸大閘用力吸了幾口,氣味愈加濃烈,竄入胃中,竟然說不出的舒服。

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他滿是好奇地踢開地上的雜草,一灘黃橙橙的液體夾雜在這透明的粘稠液體中,整個形狀再也熟悉不過了,原來是個蛋,大牛噓了口氣,目光流轉,找著了邊上支離破碎的蛋殼,咦了一聲,看起來這蛋還不小,以前聽爺爺說蛋清可以治療傷口,蛋黃可以增強免疫力,不知道準不準。

想到這裏,大牛身上的傷痛也很配合地撕咬著大牛的神經,不住地提醒著大牛別錯過機會。疼的大牛冷汗直冒。

看來是沒得選擇了,所謂病急亂投醫,黃河入海流,聽天由命吧,想及於此,大牛索性甩開棍子,撩起袖管,伸開雙手,沾著那濃稠的蛋清蛋黃的,就往自己傷口上抹,隻要是稍感到疼痛的地方全都抹上,不久,整個身子好像被裹上了一層透明的保護膜,亮晶晶,滑溜溜的像一條鮮魚;

風一吹,大牛直覺得全身涼颼颼的,說不出的舒服愜意,所有的疼痛頓時一掃而光,爺爺說的對,這玩意兒還挺管用的。

大牛身心一鬆,這一夜的倦意頓時襲上心頭,再也忍受不住,一仰頭,索性便躺倒在這雜亂的草堆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過的涼爽,雙手也隨心所欲地攤開,呈大字型地與大地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如果讓鐵蛋那小子看到自己衣衫襤褸地躺在這麼個鳥不生蛋,哦,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要被她當做笑話四處宣傳,那小子就是個大嘴巴,哎,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那兩個鬼一樣的東西有沒有把他吊起來...嚴刑拷打。

還有娟子......想起娟子,大牛猛地睜開眼睛,精神頭也上來了,娟子是他心裏永遠的牽掛,也是他做事的動力,他半坐起身子,細細地回想著這一晚上的事情,這些外來人…大晚上的,帶著刀啊棍啊的武器跑來李家村弄啥子,單單隻是要搶我這塊玉石?會不會毀了李家村,還有強子,這下子鬼的很,保不準真如胡子說的是那什麼...鬼的,傷到娟子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