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檔檔,刀棍碰擊,不絕於耳,一瞬間,二十多招過去了,大牛一時間看不透路數,隻有招架的份,不知不覺間手臂上,大腿胳膊上已經多了幾道醒目的血口子,殷紅殷紅的皮肉向外翻卷著,叫人心驚肉跳,但此刻哪有功夫顧及。隻聽得砰地一悶聲,大牛退後了幾步,差點沒站住,胸前又多了一個腳印,這一腳被踢的著實厲害,大牛當下心口一悶,喉口湧動,差點要吐出血來。
對方氣勢正盛,哪容得大牛有片刻喘息,揚手一甩,右手的刀刃飛馳而出,如一隻羽箭,直取大牛左胸心髒。
“他爺爺的!”大牛暗罵了一句,趕忙避開,但是身形閃地遠沒有飛刀快,隻聽得噗的一聲,刀刃紮進了大牛的左臂。“啊...”大牛一聲慘叫,疼的呲牙咧嘴,猛吸冷氣,鮮紅的血液正汩汩地冒出來。
“這樣下去,俺這幾百斤非要擱這不可了。”大牛心中暗暗著急,瞥了眼左手臂的傷勢,顫巍巍的刀柄上忽然反射出一絲光線,大牛疑惑地“咦”了聲,刹那間,匕首猶如注入了生命般,竟然刷地抽離了右臂,在空中舞動著飛回了那人手中。
大牛咬著牙,強忍著痛楚,沒叫出聲,他右手捂著傷口,血液從他的手指間像小溪流般淌了下來,剛才一瞬間他可看清楚了,天殺的,刀柄上竟然係著一根透明絲線,對方可以隨意射出和收回飛刀,百步之內取人性命。
怎麼辦,大牛額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流,難道真要掛了?不行,鐵蛋還在後麵呢,要冷靜,不能慌,大牛的大腦飛快的轉著,越到了性命攸關的地步,大牛的思路越發清晰,顯然自己的招數已老,對方已然吃了個透,刀法上人家又高自己實在太多,還有一招鬼神難測的飛刀取命,怎麼才能反敗為勝?難道俺大牛真要三十六計走為上?哎喲不行,丟不起那個人,這決計不是俺大牛做的事情。
眼瞅著對方又要展開排山倒海的攻勢,大牛一個激靈,腦海中一個聲音在叫,絕對不能讓他射出飛刀,要跟他近身戰,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及於此,大牛大喝一聲,顧不著左手臂的傷口,飛身撲去,耍起了蠻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雖然占不到便宜,但看得出對方也夠嗆,每一次刀棍碰撞,棍子上得衝擊力震的對方虎口發麻,差點脫手,隻聽得砰砰聲不絕於耳,幾招過後,大牛的臉上又增添了幾道刀痕,但是大牛的欣喜地發現了新的情況,對方的喘息聲逐漸沉重起來了,刀勢也逐漸緩了不少,大牛眼睛一亮,是了,明顯是他體力不支了,他年紀比我大,耐力不足,不能久戰,而俺大牛血氣方剛,蠻力十足,這樣下去...
能贏!
大牛心砰砰亂跳,有點亢奮,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隻聽得一沉悶聲,黑影手中的刀刃應聲而斷,大牛可不會錯過此等良機,一個甩手,手中的單棍如長蛇般呼嘯而出,卡擦一聲打在那人腰上,聽著脆響,幾根肋骨鐵定是保不住了,那人如枯樹般撲通跌倒在地,捂著腹部,一張臉疼得都扭曲變形了,愣是半晌沒坐起來。
“說,你是誰,為何殺了胡子”大牛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人胸口,大聲咆哮道,“不說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