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廚房丁點兒聲音豈能逃過支起耳朵認真捕捉聲源的博元,手裏拿著鋤頭,壯起膽子對著廚房門口大吼一聲:“誰?趕緊給我出來”,說完便衝進廚房一鋤頭像黑影身上砸去。
廚房身影也是一驚,迅速轉身,單手拿著饅頭,邊吃邊用另一隻手抓住博元砸過來的鋤頭,淡定的說道:“小兄弟,別大驚小怪的,我是一名雇傭兵,小隊被狼群衝散了,都在各自逃命,我是在餓的沒辦法,看見你這裏有燈光,便在這牆外裏等你們睡著了,才進來偷吃點東西,我吃完就走,而且我也受傷了,不會對你們有歹意之心的,造不成大威脅的。”
博元的鋤頭被黑影抓的死死的,怎麼也奪不回來,自知之明的博元便不再去掙紮了,看著黑影說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威脅,便放開了手中的鋤頭。
黑影感受到鋤頭的另一頭往下降落,便知道這位小兄弟對自己不會再發起攻擊,自己也順勢把鋤頭放在了一邊,便對博元說:“小兄弟,我們出去說吧。”
這時候房門也打開了,博文穿著短褲,披著外套揉了揉眼睛走了出來:“誰啊,大晚上的吵什麼呢”
“這位大叔,我叫朗飛,我不是無意闖入的,我是一名新手雇傭兵,跟隨者小隊進山鍛煉來了,被一大狼群衝散了,受了傷,現在肚子也餓,本無心打擾,趁您和小兄弟睡著了,進來吃點東西喝口水就走,如有打擾,確實抱歉。”朗飛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博文說道。
博文聽了朗飛的闡述,一聽就明白了,這幾年時不時的有雇傭兵來找吃的,有良心的吃完了給你留點銀子,沒有良心的給你廚房煩得稀巴爛,還得自己收:“行啦,我看你也不是壞人,吃完就走吧,元子,把我們家裏剩下的療傷草藥拿出來給他敷上,給這位大哥再打碗你釀的榆錢酒,讓他解解乏,喝完在這裏休息一下,明天傷勢好點之後,在下山吧,沒什麼事我睡覺去了,你招待他吧。”
“好的,爹。”博元看著父親轉身進入房間,便回答道。
朗飛連忙對著博文父子點頭道謝:“謝謝大叔,謝謝小哥。”
博元拍了拍褲子,便轉身進了廚房,搬了隻小桌子到院子裏,然後又轉身進去把剩下的飯菜也端了出來,便對著朗飛說:“吃吧,受傷了就該多吃點,好好養傷,我給你拿草藥幫你敷上,看你身上的血跡,身子現在肯定有些虛弱。”
朗飛連忙起身道謝:“謝謝小兄弟,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小兄弟父子兩是好人,重情重義,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博元從房間裏拿出草藥,放在嘴裏嚼了嚼,走到朗飛旁邊,便給他敷上了。
撇了撇狼吞虎咽的朗飛,不禁搖了搖頭,便給自己也倒了碗酒,一口咽下,對其說道:“我叫博元,你也可以叫我元子,今年十七歲,再過二十天我也就十八歲了,不對,按照這個時間來算,再過十九天我就十八歲,算是成年人了。”
朗飛看著眼前的小兄弟,說話帶些幽默,喝了口酒,便笑了笑道:“啊,這酒真是香啊,酒勁不大,卻空氣中自帶餘香,也順便恭喜你啊,終於快成年了,小兄弟,就應該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我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叫我飛哥就好了。”
朗飛的話一下子說道博元的心頭去了,博元不禁打起精神,幫朗飛把酒倒滿,也順勢給自己倒了一碗,對著朗飛激動地說道:“飛哥,我從小就生長在這裏,從來還沒有出過山,父親也說成年之後才可以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很邪惡,怕我不會照顧自己,所以一直沒有讓我出去,飛哥飛哥,你給我講講外麵的世界吧。”
朗飛夾了口菜,順勢喝了口酒,放下筷子,便對博元說:“元子,其實外麵的世界根本沒有你爹說的那麼惡劣,無非就是,權利,名利,金錢,美女,有些人為了追求人生達到自己理想中的完美,可以不顧後果的去算計別人,算計自己多年的兄弟,為了爭權奪利,不惜一切代價奪得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