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千的思緒纏繞著,縈繞在這橋頭,也將我困在黑夜的寂寞裏,愁雲很淺,卻足以將以往擱淺,我找尋著她的足跡,可她總會消失得那麼幹脆、那麼徹底,仿佛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冷冷的風刮過我的臉頰,我賣力的吼了幾嗓子,“我愛你,可你又在哪?”,待我喊出聲之後,我卻在不經意間就笑出了聲,湖麵上還是靜的那麼幹淨,也隻有我這個孤獨的人才會這麼無聊。我愛的人,我愛的人真的越來越遠了,甚至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誰,又會在哪......
恍惚間,我感覺我像是來到大話西遊(大聖娶親)的那片蘆葦蕩裏,正好音樂也是那一段《蘆葦蕩》,我劃著小船不知追尋了多久,追尋的不知道是紫霞還是白晶晶,我無奈的望了望遠方,眼前還是漆黑的夜,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昨天將我的手機鈴聲給換成了這首曲子。
透過手機屏幕,印在上方的號碼是去了北京的陌情地,一時間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略微遲疑了半晌,我安慰道,她此刻給我打電話僅僅隻是給我報個平安,更多的是告訴我小七已經有了治療的安排。我懷著這樣一種心情,接聽了來自首都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好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段漫長的手機鈴聲搞得不耐煩,相反地她今晚的語氣多了幾分柔情,多了幾分不知所語的暖。
“楚陽,我就知道你還沒睡,抱歉啊,我今天不是有意不告訴你我提前來了北京,今晚有沒有乖乖的在家待著,別讓我知道你又偷偷去了夜店否則,否則......。哦對了!小七在後天就會有美國的專家過來為她做手術,這些天我也回不了杭州了,家你可得給我照好了,不然你以後就露宿街頭吧。”。
我很耐心的聽完她的電話,可她還是那樣少不了威脅恐嚇我,我不知道她的出現是否是來緩解我的壓力,又或者是為了讓我輕鬆一下,總之她就這麼出現了。她不止一次的出現,又不止一次的將我從煩悶中解脫,可我卻始終說不出感謝她之類的話語,或許更多的是我不想告訴她我之前的不快,我就是一個寧願自己孤獨也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人,也不願意吐露心聲。
我掐滅了香煙,緩緩地將煙霧吐了出去,我希望隨著這一吞一吐,能夠將我的鬱悶也隨著煙霧一並帶走。電話那頭她似乎是等待的焦急了,才有些急切的說道:“楚陽,你在聽我說話嗎?你是在湖邊嗎?風挺大的。”。
我一方麵被她的觀察事物的細致入微所折服,另一方麵也挺納悶,一直未曾工作的她究竟是有著怎麼一種身份,我想她出手這麼闊綽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我怎麼也想不出她穿上職業裝時的樣子,不過那樣的她也一定很美。隨即,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才回道:“別老是和我套近乎,就好像我們真是一家人似的,對了你這麼晚找我不會就說這麼一件事吧,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