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青樓
“薔兒,爹爹對不起你了,沒有給你條件好的生活,還要把你賣給別人。。。你要相信爹爹是逼不得已的啊,你也看到了你娘親的態度。。。不是我不要你啊!”一個瘦骨嶙峋的莊稼漢子緊緊地摟著一個穿著破爛紅衣服的女孩兒,一邊用爛的不成樣子的髒兮兮的袖子抹著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身上穿的長衫髒的一家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深一個淺一個的補丁映在上麵倒也不怎麼顯眼了。
女孩兒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哭成這樣,不自覺地用髒乎乎的小手幫他擦了下眼淚。男人渾身一驚,似乎很驚訝女孩這樣的舉動,哭泣著說:“薔兒,原來你也是心疼爹爹的啊,這幾年你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我說什麼你都不回應,雖然是很乖巧,可是偏偏什麼活到幹不了。。。也就是因為這個,你那娘親才不要你的啊。。”說完就快喘不過氣來了,彎著腰隻咳嗽,女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他才繼續說下去,“薔兒,以後爹爹就陪不了你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堅強點,不要輕易被人欺負了,是我這個做爹爹的沒用啊!!”說著就開始捶胸頓足起來。
“哎,我說你有完沒完啊,還不快把這個晦氣東西送走!免得她擋了老娘的財運,這幾年我們對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偏偏這死犢子還什麼都幹不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是千金大小姐怎麼淪落到這破地方來了,還害得老娘白喂了她好幾年!趕快趕快,把她送上趙大娘的馬車!見了她就煩!”
紅薔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那個大嬸嚷嚷的女人一把扔到身後的馬車上了。她畏畏縮縮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的頭發粗糙地用一根已經不知道什麼顏色的繩子亂七八糟地綁著,還誇張地戴著朵在路上撿的大紅色的花,花上麵已經沾滿了灰塵,臃腫的身材搖搖晃晃地站在那,似乎還嫌罵的不過癮般,居然一隻腳踏上馬車就開始謾罵。莊稼漢子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眼裏盡是隱忍的怒氣。一旁又一個穿著較好的婦人似是看不下去了,把那女人拉下馬車,說道:“她娘,你就別生氣了,這不是就要把她帶走了嗎,您就消消氣,剩下的就由我來處理!”女人聽著話才不甘心地拿下腳,滿臉鄙夷地又看了一眼紅薔,才轉身走了。那個穿著較好的女人這才上馬車準備叫車夫出發,莊家漢子土壤上前對那女人說:“趙大娘,還請你給薔兒找個好人家啊。。。”還沒等他說完,馬車就跑出去了,車內的那個趙大娘眼裏露出不屑的神色,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紅薔,輕斥道:“也不看看是什麼貨色!”
紅薔低著頭,不敢看趙大娘的顏色,隻想著為什麼剛才還幫著自己的大娘現在又立馬變了個態度呢?到底這位趙大娘又會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呢?自己以後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把我帶到一個比原來的地方好一萬倍的地方去呢?好想吃飽飯,睡飽覺。。。這樣想著想著,紅薔居然慢慢地睡著了。
趙大娘看見這情況真是開始佩服起這個小姑娘了,到這時候還能睡的覺,還不知道自己要被賣到什麼樣的地方去吧。。。
迷迷糊糊中,紅薔好像覺得被人猛地一推,睜開眼就看見趙大娘放大的嘴臉,“小蹄子,你還在睡!到地方了,下車吧!”
紅薔用髒手揉了揉眼睛,正想好好看看車外的景色,就突然被趙大娘使盡拉了出來,由於在車內呆了好幾個時辰,而且完全是封閉的,紅薔忍不住用手擋了下強烈的陽光。然後慢慢適應了一會,才發現她們現在正站在一條甚是繁華的大街上,街上的人很多,到處都是小販的販賣聲,很是熱鬧。
趙大娘正靠在馬車上使勁地用手絹扇著風,臉上的妝容早就被汗水浸透了,原本還風韻猶存的臉上此時看起來像個鬼般。路人看到路邊站著的兩人時而露出鄙夷之色,時而露出同情之色。紅薔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背後,好像是一家裝潢很好的酒樓,隻是外麵怎麼有這麼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啊?一個個的還揮舞著手中的手絹對路過的各色男子嬌笑著,魅惑至極,往上看去,二樓也是這副風景,隱約的還可以看見男子摟著各個女人的場景。紅薔臉色開始發白,不相信地往這“酒樓”的招牌上看去,“浮生園”!
這不會就是聽村裏人說的青樓吧?!聽他們說被賣到這裏的女的都會被逼著跟不認識的男人睡覺的,總之,就是會被所有的人看不起。紅薔心想,這不完了嗎,本來以為從此再也不用受那個女人的折磨了,以為最起碼以後的生活會比現在的要好點呢。這些年在那個女人的強大勢力下吃了那麼多苦,自己被那個女人撿回家的時候就已經失去所有記憶了,其實自己是會說話的,可是看到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之後幹脆就不開口了。紅薔自認是個有骨氣的人,這幾年在那女人麵前雖表現的膽小怕事,可還是不願意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