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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瀚海最新推出的“可植入式生物芯片“。它可是號稱‘植入一片,獲得所有’的黑科技呢。”

“那也是廣告誇大其詞罷了。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啊。”

“那也很厲害了,你想想,隻要你植入了它,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大大小小的考試了。就可以不用學習了。”

“林子燁,世界上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芯片要多少錢?植入手術要多少錢?這東西本就不是我們平頭老百姓負擔的起的。再者,靠這種東西獲得知識難道就能多創造幾個愛因斯坦麼?知識畢竟是外在的,內在的悟性等科學家應有的品質是多少科技芯片都換不來的。它能製造的,是‘工匠’不是‘大師’,說句不好聽的,充其量就是更高級的‘填鴨式教育’罷了。”

“植入成本自然會隨著生產的擴大隨之下降,至於你說的‘工匠’和‘大師’的問題——這是我們要考慮的?我隻關心房子,車子,銀子。你怎麼跟我老爸似的,對新科技這麼抵觸。”林子燁一臉不屑,“據說,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出現的認知接受能力下降現象會導致‘科技恐懼症’的發生,請問這位陸大爺,您今年多大了?”

“······”他把頭轉向窗外,不打算跟林子燁計較。

和大多數高中生一樣,陸澤偉正在進行的,是單調緊張的學習生涯。當然,隻相對成人而言的。在同齡人眼中,他的生活是蠻豐富多彩的。早上蹲在學校門口賣早點,和晨跑的老大爺侃大山;晚上蹲在夜市街頭賣廉價服裝,與來買衣服的顧客進行心與心的交流······過早進入社會的他,不再是初生牛犢的他,沒有了年輕人本有的傲氣,說得好聽點是成熟穩重,說得難聽點就是市井氣,圓滑世故。

可這一切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輕歎一口氣。

成熟穩重的氣質,清秀的樣貌,這一切的一切,對躁動叛逆的青春來說無疑是一塊吸鐵石。他本身成了神秘、特立獨行的代表,就連他洗的發黃的校服,被烈陽曬得褪色的校褲似乎都是與眾不同。走到哪裏都粘著熱切目光。

當然,還是存在著他所影響不了的人,比如說,她。

坐在靠窗位子上的許悠然,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對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唯一的愛好就是自己盯著天空發呆。此時,姣好的容顏略顯呆滯,不知道想什麼。

似乎感受到陸澤偉的目光,她回過的視線中終於多了少女應有的靈動,毫不花哨的與之相碰。似是在詢問,又帶著點思緒被打斷的責備,陸澤偉隻好摸著鼻子,尷尬的笑笑。

眼神的交鋒隻是一瞬,下一刻,她就恢複了之前望天的姿勢,盡管那裏隻有一片湛藍。

不徐不疾的,日子以他自有的步伐慢慢的向前踱著,眾人也在各自的生活軌跡上爬行。但若隻是這樣,我們的故事就不會發生了,這段青春也就失去了它應有光彩。

2

陳雅音浮在空中,臉色有點發白,經過一上午的高強度戰鬥,近一天的逃亡,她的精神力幾近枯竭,腦子一陣陣鈍痛。高溫高濕的海上環境,略略失血的傷口,逃亡帶來的精神上的壓力······讓她幾近崩潰。強打起精神,她知道,如果就這麼睡去,怕是會真的一睡不醒了。不過幸好,遠處海平麵的那片陰影,預示著陸地已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