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千年苦情催人淚 三寸天中誰人悲(1 / 2)

洞居內的春色逐漸散去,兩具*的軀體因纏綿後的倦意相擁著沉沉睡去。石廳中的凰夭夭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長歎一聲道:“難道你傷的還不夠深嗎?”。

第二天,石床上的林不愁恍惚間鼻息裏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幽香,這香味清雅至極聞之令人心情舒暢。他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的絕世容顏。昨天發生的一切豁然間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心中一顫立即翻身坐起,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無寸縷,趕緊抓起自己的衣衫胡亂的套在身上。正欲下床時卻發現那女子也醒了,她麵色緋紅正用一雙蘊含著無限溫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林不愁窘迫萬分一時楞在了那裏,好一會,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我…..你.....”,卻又說不出什麼。女子不忍看他如此為難便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這般驚慌,這是我自願的”。林不愁確實不知道如何應對這般場景,隻好低聲說句:“對不起”便跳下了床匆匆逃出了洞居。女子臉上的笑容散去,兩行清淚從美眸中滾落下來。

來到石廳中的林不愁心神未定,他端起水壺使勁的灌了幾口。凰夭夭從洞外走了進來,她看見林不愁的樣子笑道:“起來了?”。林不愁看了凰夭夭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花…..花前輩呢?”。凰夭夭走道石桌前坐下說道:“不是一隻跟你在一起嗎?”。林不愁聞言石化當場,良久才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眼對凰夭夭說道:“你是說……你是說那裏麵的是……”。凰夭夭笑道:“奇怪,你摟著人家睡了一晚上,居然不知道她是誰”。林不愁癱坐在了凳子上,口中喃喃念道:“怎麼會這樣?”。凰夭夭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著林不愁問道:“你準備怎麼辦?”。林不愁捂住麵頰沮喪的說道:“我不知道”。凰夭夭冷聲道:“你想逃避?”。林不愁搖了搖頭,凰夭夭說道:“那好,那你便給她個交代”。林不愁道:“可我…..”。話沒說完他便揪住自己的頭發底下了頭顯得十分為難。凰夭夭長歎一聲問道:“你想聽她的故事嗎?”。林不愁沒有回答,凰夭夭自顧自得講述了起來:“花滿盈原是九天上落花穀的花音道君。那個時候,她整日呆在落花穀中以花為伴,對花起舞,她曾說落花穀的那些花便是她生命的一切。然而後來一個男人闖進了落花穀,他被花滿盈那一笑百花暗的容顏深深的吸引住了,而花滿盈的一顆芳心也被這個男人的溫情和霸道所俘虜。於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開始了,花滿盈答應了那個男人的要求離開了落花穀,告別了她曾經視為生命的那些花兒,此後她時刻陪伴在那個男人的身側,默默的支持著、幫助著那個男人。然而當花滿盈以為一切都在按照她美好的憧憬發展時,那個男人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人。曾經他對花滿盈說的那些綿綿情話現在他卻再一次說給了另一個女人,曾經他每次入睡時總是會緊緊擁住花滿盈,現在他卻抱著另一個女人。於是,花滿盈傷透了心,她說她對這段感情死心了,然而她卻在離開時帶走了那個男人的一縷頭發,其實她心裏真的放不下,甚至她都不能離開那個男人,但她無法麵對那個男人的背叛,於是她帶著那縷頭發來到了三寸天,來到了這個終日不見天日,四季孤冷淒涼的不毛之地。她終日盼著那個男人能回心轉意來三寸天接她回去,然而她在此等待了數千年卻始終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到來,於是她於天地間獨舞一曲殤情而後黑紗掩麵至今”。說完這些,凰夭夭對林不愁問道:“你說,這樣一個女人可憐嗎?”。林不愁點了點頭說道:“這份癡情,天地尤憐”。凰夭夭又問道:“你知道那個負心的男人是誰嗎?”。林不愁搖了搖頭。凰夭夭一指林不愁說道:“是你”。林不愁驚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叫道:“是我?”。凰夭夭認真的說道:“對,就是你,因為那個負心的男人就是曾經的九天之主聞啼仙帝”。林不愁驚愕道:“可是我…….”,凰夭夭打斷道:“你是不是想說那聞啼仙帝所作的事與你無關,可你要知道,你是聞啼的靈體轉世,雖然你再有他的記憶,但這副軀體以及你血脈裏流淌的血液都讓花滿盈把你當做了他,若非如此,昨晚之事怎麼可能發生”。

林不愁怔住了,他找不到理由來反駁,無論是曾經的聞啼對花滿盈欠下的情債還是現在的自己對花滿盈所做的事都要他來麵對與解決。他歎了一口氣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凰夭夭說道:“接受她愛她,不要再傷害她”。林不愁愣住了,凰夭夭見狀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楚月兒,但她已經死了”。林不愁聞言臉上浮現起無盡的落寞緩緩說道:“可我忘不了她”。凰夭夭說道:“沒人要你忘記她,但你也要認清現實,楚月兒已經成為了過去,她再也無法陪伴著你繼續走下去了,你為她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你努力了,也盡力了,沒有人會怪你,即使是楚月兒也不願再看到你如此消沉痛苦下去。所以你應該把她塵封在你的內心深處,然後在你的心裏給花滿盈騰出一個地方”。林不愁沉默不語,兩眼看著桌上的水壺一動也不動。凰夭夭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說完她便起身向著洞居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