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你在哪裏？”
“我在同學聚會呢！怎麼了爸？“
“你回家吧，你爺爺不行了！”
“什麼？為什麼？我今天出來的時候不是好好地嗎？怎麼會這樣？”
拿著手機，蘇彥一遍遍的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坐在祁明的摩托上，蘇彥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就這麼快沒啦！
“爺爺！”
“哎...”微弱的應答聲從眼前這個麵色蒼白的老人口中傳出。
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孩子，不要哭，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伸了伸手卻發現夠不著蘇彥，老人喘著粗氣慢慢的說道。
抱著老人的手，蘇彥一直沒有鬆開。
一天間，所有的都親戚好友都來看了最後一眼，將死的老人有時也躺在炕上扯著笑，點著頭。
“孩子，去吧，去睡覺吧！”
“好...”
爸爸，小姑父，還有爺爺的所有侄子，都守在了爺爺的炕邊，奶奶、媽媽還有兩個姑姑睡在了東房，而蘇彥和弟弟睡在了不遠的小姑家！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蘇彥看著來電顯示，從來沒有像這樣子害怕過。
“喂，媽？”
“下來吧，你爺爺走了！”
“哦！”
沒有什麼劇烈的情緒，蘇彥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搖醒了睡在旁邊的弟弟，因為是和衣而睡，所以隻用穿鞋子，套外套。
“走！”
“哦！”
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庭院的路燈，在淩晨四點照亮了回家的路。
“爺爺，走了嗎？”
看著被抬到麻布後麵的爺爺，蘇彥平靜的問了一句。
“恩。”
爸爸也是平靜的回了一句。
“多久？”
“剛才，幾分鍾前！”
“哦！”
“燒點紙吧。”
爸爸拿出了個鐵盆，放在了擋著爺爺屍體的麻布前，抽出來厚厚一疊，昨日蘇彥和爸爸手打的黃紙紙錢。
一朵朵明亮的火光，慢慢的在鐵盆中亮起。
一切都井然有序，因為早已經準備好了。
連棺材也早在兩年前準備好了，墓地他自己也選好了。
在念了一天的經，做了一天的法，兩天後，爺爺被埋入了泥土之中。
第三天，酒席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隻是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