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基哥掌舵,阿金哥從旁提點,末口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
阿金張狂的哼笑了一聲,顯然他對小七的奉承並不感冒,聽說你搬進喪了的末口當家人的宅子了?阿金見基佬看他一眼才改口笑道:呸呸呸,瞧我這破嘴,說順嘴了,現如今末口的當家人就坐在我的麵前呢,喪了的是阿興那個短命鬼,七哥可千萬別怪我阿金不會說話啊。
小七不生氣的回道:我記得阿金哥可是誇過那宅子建的好呢,住在哪裏並不重要,我很清楚自己去末口是幹什麼的,不敢忘了身份。
阿金一聽立時的撂下了臉子,他忍下了氣起身告辭了。出了基佬的宅子他便扯開嗓子大罵,他小七算個什麼他媽東西,還用得著他提醒我身份,好啊,這剛上來就開始使上了離間計,那我就讓他時刻記得他狗娘的是什麼身份,說著阿金開始對身邊的人耳語。
阿金前腳一走,基佬的眉眼間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情,他顫動著身子轉向小七,搬進老宅是明智之舉。
小七頷首沒作聲,恭順謙讓的話說多了,未免會引起基佬的疑心和反感。
強仔還有不到一年的刑期。
基佬這猛的一轉題把小七轉的一愣,小七暗自疑惑,這人剛打進去基佬就知道了?不可能,這件事他不可能知道,小七笑著問道:基哥的意思是?
基佬神情肅穆,麵目露出幾分凶狠相,他出來,我睡不著。
小七暗想:強仔若出來,想必睡不著的不止基佬一人。基哥是想滅燈?
基佬搖頭:如若我想滅他的燈,那就不攔著阿金了。
小七知道,隻要強仔活在這世上一天,阿金便不得安穩一天。基哥,我不明白?
基佬隱晦一笑,循環的食物鏈罷了。就好像是狼吃羊,羊吃草,而狼的屍體和糞便又滋養草一樣,你可千萬別瞧不上那任人踐踏的草。
基哥想我怎麼做?小七是想要基佬一句明白話。
先攔住阿金,最後的時候在助他一下,但是要保住強仔的命。
基哥放心,我知道輕重。
基佬露出大黃牙顫動著肚子上的肥膘大笑,小七啊,阿金就是那個脾氣,有些蒼蠅蚊子打發了就是,你也說了,總不好讓外人撿了便宜。
小七懷著心事離開了中盛直奔末口。他回想起基佬的笑容心頭湧上了厭惡,基佬的算盤打的夠響的,一方麵讓他與阿金相互製衡,另一方麵還給阿金加了一道鎖,那就是強仔。強仔這道鎖弄不好會把他小七也繞進去,別的說,單要是阿金知道是他小七在攔他,他就過不了安穩的日子,阿金準會鬧他個雞飛狗跳,更何況基佬也有對他的考驗之心,基佬是想強仔老死獄中,可是小七還是不明白,基佬對強仔,顯然他們之間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
不過也都是各打各的算盤罷了,小七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算盤,他倒是想讓強仔出來,攪一攪這黑市的天,隻是要如何確保強仔出獄卻還要細細思量。強仔門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外麵沒有一個立得住的人手可借力,當年金盆洗手的山哥、二郎還有強仔可是秦爺最穩妥的三麵大山,這山哥洗手後倒也對秦爺保持著忠誠,可別人家的閑事請不動他,人家也是不想管,那二郎呢?小七又在心中否定了,二郎這個手段狠毒,六親不認的主兒,沒有甜頭他怎肯為折在獄中的強仔奔走,那就隻剩下秦爺了,看來,他得找機會透透秦爺的心思,好在眼下他可以打著基佬的大旗保著強仔。
七哥,到了。開車的黑仔打斷了小七的思緒。他這人還沒動便有人來拉開了車門,小七拿足了派頭下了車,他知道,阿興那個短命鬼給他留下了不少的爛攤子,入了末口後他還沒集過各懷心思的前末口人馬,他讓正霖去摸這些人的底子去了,其間也有一些小頭目來獻殷勤,都讓看守的黑仔攔在外麵打發回去了。
七哥,正霖迎麵走來,自正霖回來後就忙的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