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晚,太陽的餘暉也消耗一空,整個世界隻剩下一點清明,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的黑了下去。
在此時刻,這個有些陰暗的房間裏,閃爍著幾個神色各異的臉龐。
曹峪和金元穀經過一陣商量,終於達成了協議,經過很大一番功夫的討價還價,事情才得以敲定,這讓曹峪不由得感歎,金元穀能成為許子喬的心腹確實有著一番本事,並不是靠著溜須拍馬上位的。
心黑,手辣,冷靜,縝密,一樣不缺。
最後,曹峪坐在椅子上,雙眼微合,現在有了金元穀的投誠,許子喬已經完了,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即便曹峪想要大方的放過許子喬,金元穀也不會同意的,那麼如今就剩下了鄭觀。
鄭家是不是還在醞釀著新動作,曹峪不得而知,這樣等到蔣亞林打聽到消息後,在做打算。
傍晚時刻,蔣亞林來到了九柳郊區,同時帶來了一個驚爆的消息。
鄭觀被抓了。
曹峪大驚,忙問:“到底怎麼回事?鄭家在繡城那麼大的能量,鄭觀怎麼會被抓?”
蔣亞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件事確實是真的,我現在才來也是因為這件事,親自去警方那邊核實了一番。”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一下子超出了曹峪的估算範圍,房間裏靜的有種壓抑的感覺,大飛金元穀以及蔣亞林都在一旁看著陷入思索狀態的曹峪。
金元穀是給鄭觀整理黑材料的具體操作人,當聽到鄭觀被抓後,他也很驚訝,按道理講以鄭家的權勢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
許子喬的本意也就是希望曹峪和鄭觀兩人勢均力敵的相鬥,可不會允許金元穀直接把鄭觀弄出去,好讓曹峪有時間騰出手來,和他對決。
曹峪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隻好把原因歸結到韓富國的身上。
看來韓富國在繡城也有隱藏的能量,想罷,曹峪衝著眾人笑了笑。
仿佛是宣布全國解放一樣的神聖,他一字一句道:“蕭家的地皮,成我們的了。”
大飛頓時臉露笑容。
蔣亞林仿佛也鬆了一口氣,至於金元穀,隻是想到自己即將得到的好處,嘴角稍微勾了起來,此時幾人都沒有注意到旁邊小莉眼神當中閃過一絲驚訝。
蕭家地皮之爭,她好像聽別人說起過。
事情到了這份上,這裏也沒什麼好待著了,曹峪拍了拍手,把眾人的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道:“好了,既然有了結果,咱們就回公司吧,我現在可很想看到許子喬是一副什麼模樣。”
蔣亞林含笑點頭,隨後幾人就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曹峪轉頭對著大飛道:“你叫人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吧,既然是請來的,送送也是應該的,還有記得給人家姑娘一些錢。”
小莉聽到曹峪說起她,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曹峪莞爾一笑,隻當她不想在於他們這些人有聯係,揮了揮手,沒有在意,也便由得小莉了,不過,他想到小莉是許子喬包養的,轉身說道:“許子喬算是完蛋了,而你現在也不是會館的人,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從新來過吧,畢竟有手有腳的,幹嘛要從事這個行業。”
曹峪不是歧視這個行業,也並不是覺得小姐肮髒,隻是他覺得像這種賣肉還得賠笑臉的工作,確實不值得幹。
小莉悻悻的笑了一下,臉色上帶了些尷尬。
回去的路上,小莉坐在出租車上,腦中還在回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也不由得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就此回去。
憑著這一身樣貌以及手中的私房錢,自有人願意娶自己。
想到這裏,興許是小莉這些年也累了,也許是許子喬完蛋了,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心裏做了決定。
直接張口,對著開車師傅喊了一句,換了一個目的地。
她本是南方人,為什麼會來到繡城,說來就話長了,做小姐的也沒有心甘情願的就做這個行業的。
她在家鄉的時候,上過中學,中學同學裏麵有一個男人跑南闖北的去過很多地方。
而來繡城,做這個行業,也正是被這個男人牽的線。
如今想要回家鄉,理所應當的該和人家說上一聲。
再者,在繡城這些年裏,她也一直和這個男人有著生意往來,說是生意,有些誇大,但是確實有著金錢交易。
這個男人是做什麼的,小莉不清楚,隻是隔三差五的這個男人會來找一次自己,問些問題,不止是問她,會所裏麵大多的姐妹他全都問。
而她們的會館本就是高檔地方,來往的也都是有身份的,自然也能從中知曉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