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曾經說過:“你還不來,我怎敢老去。”
我也曾撿起破碎的心,奢望拚湊回完整的夢,我一直在等,等你年少輕狂許下的誓言,等你回來圓你的童言無忌。
每個人的成長,都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想要的並不是隻要開口就能得到。
他們沒有童話故事裏最愛的天使,甚至連指路提燈的精靈都不曾來過。
他們卻勇敢地在這黑暗無邊的世界裏奔跑著,他們帶著迷茫和小期待……
四季更迭,又是一年金秋,並且是一個蚊子猖狂的季節。
校園的小路上樹葉投下點點星光,風輕輕吹過,樹影婆娑有似搖搖欲墜的星辰。
“唉,樹葉的凋零是樹的不挽留嗎?”黎楚逸默默地感歎,又不禁停下腳步故作沉思狀,把目光投向遠方。
“我看你呀就差再撓撓頭發,順便來句杜甫的‘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了!”顧晚晚邊說著邊回過頭來丟了他個嫌棄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條翻不過身的大鹹魚。
“就一次小測驗,讓你黎大學霸變得這麼多愁善感,我們以後還有沒有作業抄了噢?看你這把我小心髒嚇的。”祁櫻故意顯出崩潰的表情。
“你們怎麼總在無意與無形之間,誇我啊,大大方方的誇我好了啦,我不會不好意思的啦!”黎楚逸一臉嘚瑟地說。
“套路王啊套路王,看透你了!”祁櫻翻著鹹魚眼說。
“好了啦,昨天剛考好試,資料還沒發下來,椅子還沒搬回來呢!都高三的人了還有心思逛大街一樣,爭分奪秒知不知道啦!趕緊去教室吧。”顧晚晚分析了一下目前狀況——還有五分鍾上課了。
“高三是誰,我不是他的人。”祁櫻偷偷嘀咕著。
“這都多老的梗了,就你還玩,別鬧了好不好啊。”楚逸也偷偷嘀咕著。
“哎你根本不知道啊!嘰裏呱啦@#……”
顧晚晚盯了一眼開小會的兩人,兩人便“恢複正常”默默走路……
“哦對!我還要跟老劉pk呢!”楚逸一臉激動。
劉老師是位年輕的班主任,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平時和同學關係還不錯,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等三人來到班級,老師就已經早早地占著講台,難舍難分,導致班裏氣氛很壓抑,一大早就低氣壓啊,壓力山大!
黎楚逸剛進門就帶著一臉“你昨晚是不是睡講台”的表情看了眼老師,隨即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師並且嘴角扯出一個高深的弧度。
老師透過閃著寒光的鏡片,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回了比他更高深的笑容,那是屠夫看肥豬的眼神!
嚇得黎楚逸一秒變乖孩子,同手同腳地跑著帶蹦地回到自己的坐位,美名其曰——回歸安全領域,我的坐位我做主!
事情過去還沒半秒,楚逸就扯著嗓子跟個大媽一樣抱怨道到:“為什麼我的椅子哪裏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班級那時候就突然安靜了下來,班級裏總歸有那麼詭異的幾秒。
而且老師在的時候,顯得更加詭異。
隨即教室裏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笑聲。“黎同學,我想你已經語無倫次了,是不是昨晚被蚊子叮壞腦子了?”老師還不忘添油加醋。
顧晚晚投過去幾分信以為真的眼神。
黎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