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好一陣,周老頭好歹將姚香和石笙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疲憊的走出木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到木椅上,罵罵咧咧的道:“他奶奶的,早知如此,我救答應救那小子了!鬧出這麼多麻煩,結果還是要救他!”
郭老頭道:“你這顧前不顧後的臭毛病,早該改了!”頓了頓又道:“那姑娘傷勢如何?”
周老頭道:“命是救回來了,不過,她強行攀爬山道,身體負荷遠遠超過承受極限,經脈損傷非常嚴重,就算傷勢痊愈,也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郭老頭指著周老頭罵道:“你說你這老瘋子,搞出這麼多事!這下可好?習武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傷損經脈,你說怎麼辦?”
周老頭脖子一梗,道:“還能怎麼辦?就讓她在這山上養傷!憑老夫的醫術,最多一年時間,絕對能把她的經脈修複好,不會有半點後遺症!”
郭老頭歎了口氣,道:“罷了,我看也隻有如此。”說著站起身來,道:“我去蓋一間木屋,給他們兩個居住。”
周老頭道:“一間?不夠吧?”郭老頭覷了周老頭一眼,道:“你這老光棍懂得什麼?這倆人一看便是情侶,自然住在一塊兒,蓋兩間房,豈不浪費?”
周老頭哈哈笑道:“我說老郭,枉你一世風流,對女子的了解,還不如我!這丫頭眉鎖腰直,眼光清澈,說話之時尾音尖細,顯然乃是處子之身,你讓他們倆住一塊兒,可不便宜了那小子?”
郭老頭啐了一口,道:“你一世行醫,對人體之事,自然比我了解得多,不過感情之事,我可就比你懂得多太多了,我敢打賭,他二人必是情侶,絕不會錯。”
周老頭一拍凳子,道:“好!我就跟你賭了!說,賭什麼?”郭老頭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要給我送禮,我豈能不笑納?就賭十瓶源液!”
周老頭道:“一言為定!我現在去守山,你可別耍賴,等我回來咱倆一塊兒問!”郭老頭啐了一口,道:“孫子才耍賴!你趕緊去!”
周老頭嘿嘿一笑,自去天絕山的入口處守山,郭老頭則蓋了兩座木屋,將姚香和石笙分別抱進兩間木屋。
翌日,石笙悠悠醒轉,睜開眼來,見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陳設撿漏,乃是一座木屋,不由甚感驚奇,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和托塔王交手,被一條金線擊中,隨後便人事不知,怎會睡在這木屋之中?
石笙記起昏迷時的事,猛地想起姚香來,忙掀開被子,起身下地,剛走出門便見一名白發老者,緩緩朝他走來。
石笙見得老者,心頭一驚,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這老者的實力!這老者給他的感覺,便如大海般浩瀚無垠,又如深淵般深不可測,實在難以窺測,這老者是何等修為。
“前輩。”石笙恭恭敬敬叫了一聲,道:“不知此地是何處?我怎麼會在這兒?”
這白發老者自然便是郭老頭,聞言微微一笑,道:“你先別急著問這些,咱們先認識認識,老夫姓郭,小兄弟,你尊名貴姓?”
石笙如實道:“晚輩石笙。”郭老頭微微一怔,道:“你姓石?你可認識‘石九劍’?”石笙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郭老頭的修為高出石笙太多,一眼便能看出石笙有否撒謊,聞言自嘲一笑,道:“看來是我多疑了。”微微一笑,道:“先前你中了地獄金蠱,危在旦夕,是一位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將你送來此處求醫。”
石笙心頭一凜,忙道:“她現在何處?她有沒有受傷?”郭老頭見石笙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心想自己多半沒有猜錯,微微笑道:“她就在那間屋子裏。”說著指了指姚香住的木屋。
“多謝前輩指點。”說罷石笙轉身快步走入木屋,見姚香靜靜躺在床上,額頭上纏著紗布,血跡隱現,石笙心頭一沉,忙走到姚香身邊,凝目看著姚香,心頭一陣心疼。
郭老頭走進屋來,道:“你不用擔心,她是因為失血過多,疲累交集才昏死過去,很快便會醒來。”
石笙聞言,稍稍放下心來,道:“多謝前輩相救……”郭老頭擺擺手,道:“你別謝我,救你們倆的,是我一位好友,你要道謝,回頭給他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