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嘴一張,y言又止,最終也隻得抱拳道:“後會有期。”蕭藍玉放下轎簾,兩名黑衣人抬著轎子,乘奔禦風,電閃而去,轉瞬消失於雲天之間。
目送蕭藍玉去後,肖樂走到施小恬身旁,道:“施姑娘,你沒事吧?”施小恬細聲道:“我沒事。”肖樂道:“施姑娘,你和令師怎會被那三個黑衣人抓住?”
施小恬聞言,便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全部告訴肖樂,肖樂聽罷,多少猜出一些眉目,那明跡三英多年來追捕蕭藍玉,對蕭藍玉的氣息十分熟悉,施小恬和丹九酒與蕭藍玉相處幾時,身上難免殘留著一些蕭藍玉的氣息,恰被路過的明跡三英察覺到。
明跡三英當即抓走施小恬和丹九酒,逼問蕭藍玉的下落,明跡三英不願多透露蕭藍玉的信息,含糊其辭,以致丹九酒和施小恬誤以為明跡三英要找的人是肖樂。
施小恬見三個黑衣人來曆不明,善惡難辨,生怕三人對肖樂不利,說什麼也不肯透露肖樂的消息,明跡三英便以施小恬的xing命要挾丹九酒,讓丹九酒說出肖樂的下落,丹九酒心思急轉,想到一招借刀殺人之計,索xing順水推舟,說肖樂在半妖和討伐隊交戰之地,y將三個黑衣人引至戰場,假討伐隊和半妖之手,除掉這三個黑衣人。
丹九酒和施小恬一口一個肖樂,明跡三英還以為“肖樂”是蕭藍玉的化名,他們急於尋找蕭藍玉,也就沒有多問,雖然鬧了一個烏龍,不過還是誤打誤撞的找到了蕭藍玉。
肖樂越想越覺明跡三英來意不善,蕭藍玉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思來想去,肖樂總是放心不下,當即決定,這趟燕魚島是非去不可,畢竟蕭藍玉完全是看在肖樂的麵子上,才走出遮影鬥篷,救了施小恬和丹九酒一命,否則以遮影鬥篷的玄妙,明跡三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蕭藍玉。
肖樂暗暗下定決心,對施小恬道:“施姑娘,你和令師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蕭兄被那三個黑衣人抓走,我實在放心不下,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燕魚島,你和令師便隨討伐隊,回並州休養吧。”
施小恬嘴唇微動,y言又止,半晌方鼓起勇氣,道:“石大哥,我……我能和你一起去麼?”肖樂一怔,隨即微微笑道:“施姑娘,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去,這中間著實有些難處,那三個黑衣人對蕭兄不懷好意,我此去定會遇到許多凶險……”
施小恬抬起頭來看著肖樂,細聲道:“我……我不怕危險……”
肖樂伸出雙手,輕輕按在施小恬肩頭,認真的看著施小恬的眼睛,語重心長的道:“施姑娘,我……”
施小恬被肖樂按著肩膀,認真的注視,不由得麵皮發燙,紅透耳根,一顆心有如鹿撞,“撲通”直跳,隻覺腦中微微暈眩,耳畔一陣耳鳴,肖樂說些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你明白了嗎?”肖樂看著施小恬的眼睛,溫言問道,施小恬愣愣的點了點頭,肖樂微微一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唐阿姨就拜托你了,施姑娘,你自己多多保重,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去鮮於家看你,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朝施小恬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轉身而去。
施小恬輕輕揉著自己肩膀,看著肖樂去處,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半晌驀地驚覺,心頭暗道糟糕:“剛才……剛才石大哥說了什麼?我……我怎麼都記不得了?”
不遠處,迦藍葉跪在血君的屍首旁,右手按在血君額頭,左手拿著一串佛珠,低眉閉目,口中低誦往生咒,為血君超度。
不久,迦藍葉睜開眼來,對母皇道:“阿彌陀佛,老衲已為血施主超度,女施主,悲苦傷身,還請節哀順變。”
母皇雙目紅腫,早已哭幹了淚,眼中盡是悲傷絕望之sè,目不轉睛的看著懷中的血君,悲聲道:“多謝大師。”
迦藍葉輕歎一聲,道:“不知女施主今後有何打算?”母皇沉默半晌,方道:“我答應了我的孩子,要帶他回怨靈沼澤,回家鄉去,到了那裏,誰也不能再把我們母子分開。”說罷抱起血君,低聲喃喃道:“咱們回家,回家……”說著禦風而起,徑往北方而去,幸存的半妖紛紛尾隨,討伐隊無人阻攔,畢竟他們的xing命,都是血君所救,於情於理,都不能再難為母皇等人。
迦藍葉目視母皇去處,歎了口氣,也縱身飛起,消失在天邊,一場三方混戰,就此塵埃落定,然而,這並非結束,相反,這僅僅是個開始,是禍亂藍國的開端,也是後來一係列大事件的導火索,被後世稱為“東海郡事件”。
當
i,討伐隊將墓影會的秘密帶回並州,藍山王國舉國震動,墓影會正式踏出yin影,亂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