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有人在這裏,目光露出戒備之色,仔細打量著宇文昭,而宇文昭也在打量他們。
“劉璃長老,這是何人?”
一位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名為黎平,實力也經晉入到凡體七重,今日才通過外宗選拔,正式成為外宗的一員,他麵相俊秀,斜眼打量宇文昭片刻,扭頭看向一旁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抱拳道。
“你看他的服飾,一看便知道是個寒酸的記名弟子。”
不過,被黎平稱為劉璃長老的人還未發話,便被站在黎平一旁的少女,將話題接了過來,少女一身白色長裙,實力同樣是達到了凡體七重,也是今日進入外宗的弟子,名為白星。
隻見她人如其名,皮膚白白嫩嫩,臉蛋精致,毫無瑕疵,她雙臂抱胸,展露出她高聳的胸脯,望向一臉邋遢的宇文昭,眼中含著不屑。
聞言,宇文昭眉頭皺了皺,“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一個記名弟子,來到我們外宗做什麼?”
少女掃了一眼宇文昭,對於她這種外宗弟子來講,記名弟子猶如雜役一般,或許連雜役都不如,如今見到一個連雜役都不如的人,出現在外院,還大聲質問她,這讓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宇文昭被說的啞口無言,難道他要說這裏是我以前住的地方,而我便是當年的天才,宇文昭,這話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沒想到在這裏收拾了半天,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這句話他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發發牢騷罷了,畢竟他現在還不是外宗弟子,沒道理霸占著別人的地方,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選擇無奈的離開了。
“劉璃長老,我們天山宗弟子的品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白星瞥了一旁的劉璃長老一眼,隻見他中等身材,臉龐漆黑,對於她口中指責之意,他臉龐抖了抖,如仆人一般,恭敬站在一旁,嘴裏支支吾吾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兩人的舉動,宇文昭看的一清二楚,一個另凡體九重巔峰的外宗長老,都唯唯諾諾的人,他當然要多加留意才行。
當宇文昭準備離開庭院,在路過黎平時,對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像你這種身份的人,也敢來到我們外宗,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有什麼資格?”
黎平雙手抱胸,嘴角上挑,不屑的掃了一眼宇文昭,撇撇嘴道。
聞言,宇文昭剛要踏出的腳步,陡然間止住,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對於這處地方他並非誌在必得,但礙於宗內規矩,他一忍再忍,卻換來對方三番四次的羞辱,縱然是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呢?
“從現在開始,這座院子歸我所有,我現在以這座庭院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們,馬上滾出去。”宇文昭指著腳下,大聲說道。
話音落下,眾人都是一臉茫然的望向宇文昭,因為場麵變轉的太快,讓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此持續片刻,劉璃長老最先回過神來,眉頭皺的很深,“你一個記名弟子,哪裏來的權限?還不快退下,丟人現眼。”
“哼,隻是個螻蟻而已,也敢口出狂言做這裏的主人?真是可笑。”
白星手裏擺弄著長長的指甲,不屑的掃視宇文昭一眼,撇撇嘴道。
“在我未發怒之前,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好,不然後果自負。”
黎平麵如似玉,長得倒是頗為俊秀,他雙手背於身後,看都未看宇文昭一眼,視線一直停留在白星的身上,顯然他是想趁機在白星麵前,多加表現自己陽剛的一麵。
聞言,宇文昭麵色平靜,隻見他意念一動,一塊巴掌大小的長方玉牌,便出現在掌心,視線未有絲毫停留,直接扔給了劉璃,“這是我的房牌。”
啪!
劉璃單手接住飛來的房牌,視線在上麵,細細感應之下,麵色一驚,抬頭望向白星,“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白星一把將劉璃掌心的房牌,奪了過來,上下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俏臉震驚道。
見到宇文昭出示房牌,黎平麵色也是難看了下來,他望向掌心的房牌,驚道:“他明明是個記名第子,怎麼會有外宗的房牌?”
不止他們震驚,就連站在一旁的外宗長老劉璃,心裏也是驚起了滔天駭浪,因為這處地方已經空了十年之久,而如今有人在他麵前亮出房牌,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著十年前這裏的主人又回來了。
“這不可能?”
劉璃用力甩了甩頭,他寧可相信十年前的人已經死了,也不願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他?
劉璃的反應,宇文昭並未發現,他冷冷掃了幾人一眼,“現在你們可以滾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