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從顧念琛的房裏走出來是已是中午兩點,眸色迷離,精神萎靡。
她穿了一件立領的白襯衫,鬆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隱隱能看見脖子上曖昧的痕跡。
顧念琛在她身後,一臉饜足,一身白色休閑服,碎發淩亂,唇角帶笑,時不時和她說兩句話,被她狠狠的瞪回去。
一路到餐廳,顧念汐端著咖啡,見火狐和顧念琛走過來,她連連咋舌,眸子裏的打趣幾乎溢出眼眶。
“火狐,中午好啊。”顧念汐揚手打招呼,眸光不停的往火狐脖子上瞅,看見幾個淺紫色的草莓印記,摸著下巴喃喃自語,“我真有當預言家的潛質啊。”
她就說顧念琛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火狐,果然吧,吃得骨頭渣渣都不剩。
火狐不自在的拉了拉襯衫領口,頗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顧念汐笑得更歡了,看來戰況很激烈啊。
“娜塔莎呢?” 看了一圈,沒見到娜塔莎的身影,火狐出聲問道。
她明明是幫人家追顧念琛,結果到最後自己上了他的床,雖不是自願的,但娜塔莎那麼單純的相信她,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房間睡覺,聽酒店工作人員說,她昨天夜裏叫了幾瓶酒,這會兒還醉著呢。” 顧念汐逗弄著冷寒楓懷裏的冷若瞳,出言回答。
娜塔莎雖不至於傷心顧念琛和火狐在一起,但火氣還是有點的,昨晚回房後睡不著,叫了兩瓶伏特加,喝得醉醉的。
“……” 罪過,火狐在心裏默默的問候顧念琛。
要不是他獸性發作太可怕,娜塔莎也不會來找她,她也不會失身,娜塔莎也不會喝醉,她現在也不至於對她心懷愧疚了。
總覺得欠著娜塔莎點什麼,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膈應人,火狐狠狠的瞪了顧念琛好幾眼。
顧念琛眨眨眸子,攤攤手,異常無辜:“火兒,我比竇娥還冤。” 明明是她計策太拙劣,怎麼成了他的錯呢?
“滾。” 火狐冷著臉一腳踢過去,匆匆吃了點早餐,在前台要了兩顆解酒藥,弄了杯蜂蜜水,去了娜塔莎的房間。
娜塔莎躺在床上,姿勢有些不雅,酒杯和空掉的酒瓶散落在地上,房間裏散發著濃烈的酒味,還在她沒吐,味道不算難聞。
火狐把藥放下,倒了杯礦泉水,把娜塔莎叫醒,娜塔莎迷迷蒙蒙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手按壓著太陽穴,眉頭緊皺。
火狐不怎麼會照顧人,把她扶起來,就著白水給她喂了醒酒藥,又讓她喝了幾口蜂蜜水。
“酒量不行還喝那麼多,折騰。”
“我心情不好嘛。” 娜塔莎噘了噘嘴,窩回被子裏,留個頭在外麵,一雙純粹的眸子好奇的看著火狐衣領下露出的痕跡。
“這是攸關性命的大事,幹這行的,喝醉可是大忌。”
從火狐記事開始,她就沒喝醉過,她的身份危險敏感,樹敵無數,稍微一個疏忽就可能丟掉性命,更不用說喝得神誌不清這麼離譜的事。
作為殺手,執行任務少不了逢場作戲,所以,未出師,她和顧念汐就練就了千杯不醉的酒量。
“哪有那麼誇張?” 娜塔莎小聲咕噥。
火狐歎口氣,不知道說什麼,看來這丫頭的心情的確有夠差,訓練過的基本要領都忘了。
娜塔莎雖是黑手黨的情報主管,但涉世未深,如今又處在安全的環境裏,喝醉一次沒關係,但絕對隻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