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亦敵亦友(2 / 3)

“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峙天一臉不相信。

“你們有接觸過?”決明也一臉‘我不信’的表情。

“就是上次老大試練,刺史受傷那件事啊!”無歡一臉‘你們是傻子’的表情,“冷月既然焦急,就說明她在乎,刺史既然是因為保護百姓受的傷,就說明他胸懷天下。學過算書嗎?算書裏有一種等式的傳遞性懂嗎!所以我就知道了,冷月姑娘她喜歡心懷天下的人。”

“好像很有道理。”界華點點頭,若有所思。

而千軍、決明和峙天則一臉懵了的表情,三人在桌子地下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好像有些不……”界華似是發現了什麼,但話音未落,便被無歡打斷了。

“來,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成為能和刺史並肩的人!追到冷月姑娘!”無歡忙端起酒杯,給眾人使了使眼色。

“來,界華兄,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決明也站了起來,舉杯道。千軍、峙天歎了口氣,也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

無歡打了個響指,房間內突然響起了鼓聲、號聲等眾多樂器聲,甚至還有刀劍碰撞、猛士怒吼之音,赫然一曲中州軍隊的‘抗異戰歌’!荼炎睡的正香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嘟囔了些什麼,然後抱著腦袋倒下了,繼續做著大夢。

界華起初看著眾人邀他舉杯時他是懵的,甚至是拒絕的,但當戰歌響起的那一刻,他仿佛感覺自己,就是那要在那未央宮上登基的新王!他拍桌一起,一飲而盡!

“諸位!人生一世間,如白駒過隙!不能浪費!我這時,便去修煉!”言罷,頭也不回的,直接從一旁的窗戶飛出了。

眾人也懵了。

“你給他喝的什麼酒?”峙天看看酒杯,聞了聞酒壺“你給他喝假酒了?勁兒怎麼這麼大?”

“我也不知道啊,界華兄怎麼這麼熱血。”無歡打了個響指,樂聲便停了。

“好一個白駒過隙,哈哈哈!”決明大笑,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不會也喝到假酒了吧?”無歡看著決明,似笑非笑“這樣的話,大哥可要把你踢出去了。”

“你們今天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峙天問到。

“哼哼,大哥要踢也踢你出去,我們幾個的文采水平就靠我拉上去了,”決明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我當時看那護士包裏有本書,正是紅樓夢的模樣,妙計自然就出來了,我便給無歡打手勢,自然輕鬆救你出來!”決明似乎又有些飄飄然了。

“可以啊!哥哥我要敬你們兩個一杯!”峙天給二人滿了酒,突然又歎氣道“隻是可憐了那護士了,又要被扣錢了,唉,我要折壽了。要不是怕連累那姑娘,我早跑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放了銀子在她包裏,夠她吃一個月了。”千軍說道,“你確定醫館的護衛你打得過?”

“哦,幸好二哥放了錢,不然我們就害人了。”無歡、決明鬆了口氣,看樣子大有把峙天綁回去請罪的樣子。

“二哥!敬你!”峙天舉著酒杯正對著千軍,正襟危坐般,訕笑著“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你嘛,兄弟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嘿嘿。”

千軍笑了笑,跟三人碰了杯,便舉頭飲下了。

“外麵好吵啊,我下去看看。”花間樓內十分吵雜,似是有人鬧事。無歡便聞聲下樓了。

花間樓大廳

“我給了錢,為什麼她不可以陪我?啊!你們怎麼做生意的!”一男子在大廳裏大聲喊道,旁邊是一女子歌伎,她的手被那男子緊緊抓著,臉色有些蒼白。

“哎喲,這位大爺啊,不是我們不讓她陪你,而是你看她這臉色有些蒼白,怕是生了病,我們怕染給您啊!”一旁的婦人賠笑到,正是那無歡的大娘,“您看我們花間還有這麼多漂亮的姑娘,您隨便挑啊!嘻嘻~”婦人一打響指,數十位佳人便在她身後站成一排淺笑著,行著女子揖禮,看著男子,眉目間勾著魂兒。

男子似乎看得迷了,正要鬆開那臉色蒼白的女子的手,“啪”!不知是哪兒傳來了一陣拍案之音,男子忙甩了甩頭,把那女子的手抓的更緊了,“我不怕這些東西!你們不就是想給我換個貴的嗎!隻有我選你們,這世上哪有**選大爺的?我不換就她了!哼哼!”

眾女子聽到這些話似是有些惱怒,不過仍然帶著笑意。倒是那無歡大娘似是有些怒意,不過深吸一口氣,臉上仍是笑意“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話沒說完。

“大娘怎麼了?”無歡打斷了婦人的話,看著鬧事的男子和一旁似乎用眼神哀求的歌伎女子,似是懂了“哦~這樣啊。”

便走到另一女子身邊,拉著那女子的手,走到了鬧事的男子旁“朋友,我這位姐姐人稱‘小師師’,你看她明眸善睞、仙姿佚貌雖比不上花魁,但在我們花間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況且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不必你身旁這位小梨姐姐差。讓師師姐姐來陪您,您看如何?”

“你算什麼東西!誒,你幹什麼!”不等男子說完,無歡便上前,稍使靈力把男子的手從那小梨姑娘的手上震了開,小梨連忙走開,躲到了無歡背後。無歡忙使眼色示意師師姑娘上前,傻笑著。

“小王八蛋,把我往火坑裏推,哼!待會兒在收拾你!”那師師姑娘在無歡耳邊低語,忙露出笑臉挽著那男子“大爺,想聽什麼曲兒?《詩經》裏的《相鼠》怎麼樣?很適合大爺您這樣的男子啊!”一旁的眾女子聽了皆低頭抿唇,紛紛撩起衣袖遮住了玉臉,似是強忍著笑意。

“姐姐沒事兒吧,用不用幫你找個大夫?”無歡抱著小梨的肩膀,現在的她似乎很是虛弱,體溫比常人低了不少。

“歡兒,我沒事的,去樓上歇息一會兒便好了,”小梨的頭靠在無歡肩膀上,雖是這麼說,卻還是有氣無力,“今天姐姐可要謝謝你了,過幾日請你吃你最喜歡的桂花糕。”

“姐姐,謝我幹嘛,咱花間就我一個有靈力的男的,王哥他們幾個又是隻會賣力氣的大老粗,萬一事兒搞砸了大娘還要責罰他們呢,我剛剛看他們在後院瞅著你也很是焦急,都快要提刀衝出來了!對付這種潑皮,大娘她隻會妥協,為了保護各位姐姐,當然隻有我站出來了啊,哈哈!”無歡笑道,小梨看著身旁的已經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無歡有些安心,仿佛他已經不是那個幾年前隻會坐在樓梯上傻傻吃糖,看見有人欺負花間的姐妹們就衝上去,抓著亂咬的小孩子了。

“啪~啪~啪~啪——,”樓上突然傳來了驚堂般的掌聲,一人走下了樓“你們可以啊,強買強賣啊!就不怕官府知道,封了你們這花間?到時候男的去邊境固防築牆,女的嘛嘿嘿~”

“哈哈哈!”“少爺說的是啊,你們就不怕嗎?”跟隨著那人下樓的還有數人,皆大笑。

無歡頓住了腳步,殺氣以有些開始湧出不過馬上收斂住了,一旁的小梨有些嚇著了,“姐姐,你先等會兒我,半刻就好。”言罷,小梨點點頭,坐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

“此夏少爺,您可別亂說啊,這罪名我們可擔不起!”大娘剛聽到那話時表情很是厭惡,不過想到民不與官鬥便馬上換了個笑臉“嘻嘻,此夏少爺今天玩的怎麼樣?可還舒心?咱家溪蓀的琴藝可有見長?”

“溪蓀姑娘?老板娘,您怕是記錯了吧,我點的是秀兒姑娘啊!”此夏帶著笑意看著無歡。

“少爺,是你記錯啦!你點的是溪蓀姑娘,秀兒姑娘是我們後來自己去她房間找到她的!”一旁的隨從大聲說道。

“哦,對、對、對,哎喲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是我記錯了,”此夏忙拍著自己的腦袋,大笑道“不過秀兒姑娘的房間真是不錯啊,一推開門便是芬芳馥鬱,讓我現在的魂兒啊現在都還沒出來,哈哈哈!”

刹那間大廳內殺氣四溢,柱子、牆壁、屏風上掛的絲綢吊飾皆被震起!

“歡兒!”大娘對無歡大喝到,然後便回頭看著此夏“此夏少爺,我們這兒的規定,您不是不知道吧?禁止私入女子閨房!您這可是犯了咱們的忌諱了啊,衝了感情可就不好了!嘻嘻。”

“喲!一個風月場所還跟我講規矩?”此夏冷笑道,“對了,正事兒還沒完呢光想秀兒姑娘去了,哈哈!剛剛強買強賣這事兒怎麼說啊,過幾日可就是季月半了,要是官府查到你們今天的事,可就不好說了。”

“是啊,少爺,咱們就算看在秀兒姑娘的麵子上也給她們出個主意吧!”一旁的隨從很是焦急的樣子,附和道。

此夏沉吟了一陣,“老板娘要不這樣,我去給我爹說說,讓他去找衙門幫你們通融通融?”隨後裝模作樣的‘低語’道,“隻要讓秀兒姑娘跟我回府住幾日,怎麼樣?這買賣劃算吧?”

【在世界之東,每個州都有三個基本政府部門:官府負責州的大小事務,衙門負責審理案子,軍府負責保護州的安全】

“花間的人,不是用來交易的,你請出去吧,今日我們不做你的生意。”無歡按著無劍走上前,強忍著殺意。

“我當是誰呢,無歡啊?聽說你哥哥前段時間骨頭都被打斷了,誰啊!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好歹我們也是同門,”此夏拍著胸脯義正言辭,話語一轉“但是一碼歸一碼,今天花間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哼哼!”

“歡兒,你快退下吧,我去陪那人就是了。”來人正是小梨,但臉色更加蒼白了,額頭滲著汗珠。

“小梨,你回去!老娘今天就不信了!我的閨女生病了,誰敢讓她繼續做事!”大娘看著小梨風吹欲倒樣子有些心疼,畢竟這花間女子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便大喝道,“師師!帶大爺上樓聽曲兒!我出銀子!”

“是!”師師對著大娘行了個揖禮,便拖住了之前鬧事男子的手臂,想樓梯拉著“走吧!大爺!”周圍的女子們也來推著,紛紛喊到“走吧!大爺”“走吧!聽曲兒!”“咱們師師姐的活……哦不,是曲兒,可好了呢!”“大爺,不聽就浪費了哦!”在這花團錦簇、群芳環擁之中,那男子似乎有點懵了,但是臉上仍有飄飄然之感。

“咳咳!!”此夏重咳兩聲,那男子才反應過來,把周圍女子推開了。“姑娘啊,你既然是來做事的,就要堅持對不對,”此夏走向小梨,仿佛是一位睿智的大師在勸導迷途的學生,“既然要賣,臉就要朝外啊,**的規矩可不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