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揚而過,拂過誰的臉,流過誰的手,撅起誰的秀發溫柔如你的手,那一聲聲埋在她肩膀沙啞低沉的呢喃回蕩在耳邊,狠狠抽離了一切。
那一年,她愛慘了阿離和小七,信慘了歌說的“幸福也許就是我傷仍愛,我寫你看;幸福也許是我不說,你也能懂會信,我被全世界離背,你還在”。
她以為結局也能“陪君醉笑三千場”,卻原來不過是虛夢一場,從來都知道隻有男才沒有女貌,卻是那一刻才撕破了幻想,被現實扯著認清——他是男主,她卻不是他故事裏的女主。
那一年,她卑微的心在他身邊描述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愛,請深愛”。
那一年,她卑微的心在他背後認清——愛情,她已偏離期待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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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
一如既往的熱。尤其在這擁擠的馬路上。
“你看吧,讓你早點出來,你不信,現在塞車了,趕不上火車看你怎麼辦!”蘇母一邊在前後相接成鏈的車隊中尋找突破口,一邊不忘“教導教導”她的女兒。
“那我怎麼知道嘛~~”蘇芫把埋沒在行李裏的身子抽出來,掀開車座前的擋雨帆往外瞅瞅,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車在蜿蜒的公路上一眼看不到盡頭,何處是通道啊!
蘇芫收了收眼,身子再往前探了探,湊近了火氣的蘇母,咽了咽口水,悻悻道:“媽,這,以您載客無數年的經驗,平時到車站要多久?”
“那要看情況了,不塞車要半個小時,或者二十分鍾就可以了。”
“二十分鍾?”看看時間,5點30分了,6點20分的火車,提前進站,這“我自巋然不動”的車隊,蘇芫腦海裏飛快地閃過這一段段的思考,再死機了一下,然後臉色有點慘白地說:“媽~~現在5點半了。”
蘇芫說那一句的時候,對天發誓,絕對是像喝白開水一樣,語音沒有任何顫抖之類,可是說完之後,蘇母一句“什麼!”徹底打亂了她的方陣,腦袋緊張得很:“媽,那怎麼辦啊~~”可是這回叫嗎也沒用,媽也很著急無策啊。
幾十秒後,蘇母最先穩下來,恨恨道:“實在不行,就棄車繞過這段路坐公交去。”
“那我們走了,你這車丟在這不會阻礙交通被拖走啊?”
“你想什麼,你拉行李去坐車,我在這。”
“啊!”蘇芫看看那幾大袋行李,要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麼拉得動去擠公交啊!!!
“額~~媽,難道隻有這一條路了嗎?不能繞道走嗎?”
“我也在想。。。我看看走那條路行不,我記得好像有一條路。”蘇母說著便把那三輪車向後倒,穿穿插插終於把車退到旁邊的一條道上,換擋奔奔波波就開走了。
蘇芫往後看了一下那長長的車隊,很快就繞沒了。等到出到空曠的大道上,蘇芫樂翻了,不忘拍拍媽媽馬屁:“媽,還好你熟路啊!”
“那是!幸虧你媽我熟路,要是換了別人,你指定趕不上火車。”
“那是,那是~~”蘇芫趕緊敷衍一句。
蘇母卻收不住了,開始算她的舊賬:“蘇芫,不是我說你,什麼事都毛毛躁躁,做事情要提前思量,像這種事要留出一段時間,提前出門,不然...這樣,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下午的夕陽很紅,尤其在這空曠的田野上,後來的後來,媽媽說了什麼她記不得了,隻記得那天的景很美,那天的車很顛簸,那天媽媽的背影讓她想哭,最後靜坐在火車上發呆時,一叔叔說她看起來比有媽媽隨行的同車廂女孩堅強時,她在想,不是堅強,而是...
但願這個選擇不是錯的,蘇芫,你可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