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對方被“束縛”的手腳，兩人當即有了思量。千羽負責進攻，張天恩就負責防守，一時間，倒真配合得滴水不漏。
眼看著自己的人傷亡慘重，對方卻是越發囂張，花弄月眼睛一冷，再次下達指令出聲：“再拿不下對方，你們就等著替家人收屍吧！”
聞言，侍衛們一個個都士氣大增，瞬間漲紅了眼。隻是，又實在不敢違抗命令。攻擊是越發的猛烈起來，但成效也並不顯著。
“王爺，這家夥運用藥物，將自己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倘若您再不讓您的人放手一搏，這場仗一時間怕是難見分曉了！”
葉秋不疾不徐出聲，眼中玩味十足。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著，當真會有人願意舍棄自己的命，做到這個地步。
“哼，就算他能撐，還能撐得過本王的千軍萬馬？可別忘了，本王說過，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休想動她分毫！”
“王爺執意如此，鄙人倒是無話可說。隻是眼前這人早已化身‘羅刹’，不死不休，王府今晚怕是也要血流成河……”
葉秋意味深長出聲，花弄月雙眼亦不自覺眯起。
早在剛才，他就察覺出情況有變。
明明眼前之人重傷不輕，奄奄一息，何以會短短時間，就變得如此厲害？
他從不在乎王府今夜會損失多少人，他隻在乎，這場打鬥再持續下去，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拿箭來！”
眼看著三箭在弦，蓄勢待發……
“咻……”
破空之聲突起，反應過來的張天恩再一次有意將自己作為護盾。電閃雷鳴間，利箭穿透身體，發出沉悶的貫穿聲。
“千羽！”
驚魂未定的張天恩早已說不出話來。
她本想著用自己的身體去給他擋箭，隻是沒想到千羽卻是再一次用自己的性命來給她擋災。
早已遍體鱗傷的千羽，哪裏又經得住這蓄勢而來，力敵千斤之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就一個單膝，跪倒在地。口中竟也隻有出的氣，再沒有入的氣了。
“千羽，千羽……”
張天恩語不成聲，更甚至想要用手去堵他身上不斷噴血而出的大洞。
“對不起……謝謝你……”
千羽費勁兒道出的一句話，竟也就隻有這兩個詞語。
看著倒頭在地，再無“倔強”的千羽，張天恩隻覺渾身的力氣也都跟著他一道去了，直接癱坐在地。
半響才又冷笑出聲：“早就告訴過你這家夥，爭強好勝是會吃大虧的，你就是記不住！現在好了，把小命都搭在上麵了……千羽，你走了，以後誰還跟我去鬥嘴？你不是答應過琉璃殿會帶我回去嗎？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還不快送王妃回房！”
花弄月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怔，不過也都不敢質疑半句，當即該幹什麼幹什麼，清理起現場來。
直到被人生拉硬扯起，張天恩才終於不再夢魘般囈語不斷，漲紅著眼，勢若水火宣誓道：
“花弄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傷我至此，我張天恩今天就此立誓：哪怕賭上我這一生，我也定要你嚐遍人間百苦，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