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你了,如果能在縣醫院瞧好我媽的病,就花不多少錢,如果轉院,那這點錢根本不夠。我媽不還有一套房子嗎?這套房產你也不參加分了?”
“我想分來,他們可讓我分,問題是我媽可給我分,我媽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她的那套房產沒有我的。你想想,我媽這話說這麼死,我哪能分到她的房子。現在,又加上張國飛和李小明打官司,我媽向住她小兒子,如果不是她病了,早來我家找我鬧了。”說這話時,張國玲心情複雜,拿不拿這三千塊錢,她自己也沒有了主意。
張國雲說:“講來說,我媽的那套房子,我們姊妹六個都有份,你我都是她的孩子,我們自然該有,你呢,三千塊錢先拿出來,到時分家產時,哪個會提出來不給你?我媽老糊塗了,她說話不算了,關鍵在她幾個兒子身上。今晚上他們幾個去醫院,我就說你的三千塊錢也交來了,看他們怎麼說。今晚,我四哥值班。明天,你可值班?”
“班有什麼好值的,我媽要是不罵我,我就去值班。要不你問問我媽,我去值班她可願意,如果她願意,我就過去。”張國玲想,既然錢都交了,這值班,理所應當。隻怕老媽還忌恨著她,不會願意見她的,不給媽媽說好,貿然出現在老媽麵前,以老媽的性格,肯定不會原諒她張國玲,到那個時候,把老媽氣出好壞來,麻煩就大了,會讓她張國玲吃不了兜著走的,張國玲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媽媽生氣。
張國雲答應幫姐姐做媽媽的工作。
晚飯後,張國雲還沒來得及去醫院,陳思雅卻趕回家來。“我正想去醫院,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老四去了,這一天一夜,難受死了。我得好好洗個澡。”陳思雅沒精打采地說,“老四叫你晚上過去一趟,你弟兄姊妹開會,研究你媽的事。我就不過去了,我是外人,我有自知之明。”
不一會兒,張國飛打來電話,讓張國雲抓緊過去,說人到齊了,馬上要開會了。張國雲匆匆吃了點麵條,向醫院趕過去,出了家口,想打個的去醫院,心想,這樣快點,又想,還是省了吧,母親這一住院,不知要花多少錢呢,雖然六家出錢,自己家隻占六分之一,但六家都比自家過得好,陳思雅一個大勞力,在家呆這麼長時間,一分錢不拿,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也許,他永遠也找不到工作了,年紀越大,越不好找工作。想想自己這個家過得如些糟糕,心裏就發急,模豎覺得不舒服。忙忙走到醫院。大哥沒有過來,二哥晚上有事不過來了,說讓陳夢茹過來的,陳夢茹還沒到。
張國雲看母親仍在吊水,精神好一點,半倚在床頭,眼雖閉著,偶爾也能睜開眼了,也能說話了,就笑著問道:“我媽,我大姐說來看你的,明晚要過來值班的,你可讓我大姐來看你?”
“不叫。”老太太盡管沒有力氣,聽說大女兒要過來,還是堅決反對,“一輩子不見她,我也不想見她……。”說到這裏劉文英老人咳嗽起來,張國雲幫著母親捶背揉胸,好不容易母親才平靜下來,張國雲也因此閉口不談大姐了。
張國剛夫婦和陳夢茹一起進來。陳夢茹問候了婆婆,掏出一萬塊錢,給婆婆看了看,交給了張國雲,說這是國臣叫我送來的,接下來就沒有再說什麼話。六位大員分別坐在劉文英老人左右兩個臨床上,麵對老人,說起母親的病況,張國藩說:“還沒查清楚我媽是什麼病,隻是這樣吊水,又不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