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風大陸東部,一座浩大的城池坐於此,此城占地百裏,城牆以地底火山口特有的黑鐵岩,再灌以鐵水澆築而成,城裏茶坊酒肆,雕樓玉閣林立,整座城池盡顯恢宏、大氣之象,這就是雲窟城,東玄帝國位於東南方向上的門戶,它是連接西土,南疆的至關重要的一條通道,如果大陸發生戰爭,西土,南疆想要東侵,則大軍必經於此,所以位於此處位置上的雲窟城對於東玄帝國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戰略意義,它不再僅僅是東西方特色文化交流的中轉之地,東玄帝國在此設立了軍鎮,以十萬鐵軍長年駐守於此。
雲窟城城南,這裏坐落著一座小小的宅院,不算大,六七間房的樣子。緊挨著宅院的則是一大片貧民窟,看來,這家人並不怎麼富裕。
不知此刻為什麼,平時有序而寧靜的小院中卻充滿了一種緊張、焦慮、肅然的氣氛。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從一間狹掩著的房間中傳出了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向裏望去,隻見一張稍顯破舊的床榻上趟著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眉目清秀,臉上卻顯出一片蒼白之色,皺著眉頭,緊咬著嘴唇,好像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似的。一個白須的老郞中坐在床榻邊正為少年把脈。另一位高冠灰服的老者麵色憂慮,焦急地在房內度著步。
“大夫,你看我孫兒有無大礙?”老者麵色焦急的問道。老者心想,孫兒平時雖頑劣,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是孟家的獨苗,哪有不疼的道理。
“老爺子,少公子並無大礙,身上的都是皮外傷,隻是受了點驚嚇,服點安神的藥就好了,老朽這就告退了。”白須的老朗中語氣平和,略顯恭敬地說道。
“你這兔崽子,等你好了非打死你不可,身上沒兩斤肉,非要和別人比試不可,弄得這個下場,看來,平時是對他看得太鬆了,有些事,是該讓他知道了,他也大了”老者歎了口氣說道,好似帶著點解脫。
‘這裏是哪?我不是從泰山懸崖上掉了下去嗎,怎麼還沒死,難道,這就是地府?’從昏睡中醒過來的孟田,搖了搖不太清醒的腦袋,用手支起半邊身子,卻隻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像針紮一樣的酸疼。愣是坐不起來。
突然,一股股潮水般的畫麵自腦海深處某個角落裏湧了上來,衝刺著孟田大腦裏脆弱的神經。好像大腦深處某個閘門鬆開了,一股原先屬於他的和另一股陌生的記憶湧了上來。
“哈哈,我沒死,我沒死,看來老天都不要我。”醒過來的孟田一臉臭屁的大喊道。
“臭小子,你當然沒死,要不然哪有你躺在這兒,你要死了,我要不得去找他們拚命。”高冠老者麵帶喜色,責罵地說道,哪有一點責怪的意思。臉上流露出的盡是心疼。
“爺爺,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就不要擔心了。”孟田從記憶中得知,他這一世還有一個爺爺和沒見過麵的父母。
老爺子哪裏知道,眼前的人兒醒是醒了,卻再不是以前那個孟田裏了,現在的孟田,估且叫做孟田吧。他記得他是乘著暑假的空當去泰山去玩兒的,那日他沒有跟著團隊,一個人上了山,偏往人少的地方裝,日斜之時,正準備下山,卻在發現在往懸崖下丈餘的地方憑空緊貼崖壁生長了一株翠綠的植株,三尺高,上麵稀疏點綴了十幾顆暗紅的果子。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朱裏吧,沒想到在如今天地靈氣幹涸的年代裏,還能見到如此靈物,嘿嘿,合該便宜了我”孟田一臉的賤笑。家傳淵實的孟田倒是有幾分見識。沒錯,那就是朱果,如果流傳出一枚足以引起大武者廝殺的天地靈物,在如今的末法時代,朱果哪裏還能見得,孟田也隻是在家裏翻閱一本沾滿了灰塵的古籍時,才在裏麵有幸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