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的將士開始躁動不安,交頭接耳,這麼美的女人,真是人間尤物!就連宮牆上的弓箭手也走愣住,手中的弓箭險些握不住掉下去。
傅連城目光隻盯住項少卿,對那紅帳內的情景根本懶得看,所以,他還沒有十三皇子的震驚。
“啊!怎麼是十四妹?四哥,是十四妹啊!”十三皇子亮著嗓門,驚叫道。
傅連城身軀狠狠一震,立即抬目,他們的目力自是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是相隔十數丈的距離,依舊可以看得清晰,更何況他所站的位置本就在高台上。紅羅帳內,那張被刻入心底的絕色容顏令傅連城麵色陡然一變,他幾乎是直覺地想飛掠過去,迅速用衣物卷住那袒露肌膚的女子。
他的睿智和冷靜總是在遭遇她的一切時被輕易的摧毀,十三皇子來不及阻止,他人已經如旋風般的卷入了鐵甲軍的陣型之中。
他腳步剛剛落地,人還未到床前,十二把利刃同時架在床上女子的頸部和胸前,迫得他不得不停住步子。
項少卿笑道:“鎮寧王不必如此心急,既然是特地為鎮寧王所準備,自然跑不。”
傅連城被狂怒席卷,眼光淩厲如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當他看到項少卿溫和從容的笑容,忽然冷靜下來。尋回理智,很多疑惑才浮上心頭。項少卿對她已有真心,就算要用她來牽製他,又怎會舍得將她弄成這般模樣,放在數萬將士麵前如此羞辱?
傅連城沉下目光,冷笑道:“將軍可真是大方,竟將自己的妻子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欣賞,這等胸襟氣度,當真世間罕見!”他語帶諷刺,眼光犀利,也許帳中女子是她人假扮,但用她之名義對她已是一鍾侮辱。
項少卿眼底一絲痛楚出過,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顫,卻是更加用力樓緊了懷中的美人,仿佛在向別人證明他對女人的不在乎。
將酒杯送到美人的唇邊,美人嬌笑著飲下,他輕佻的在女人唇上一抹,才笑道:“鎮寧王似乎忘記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本將的妻子!本將這一年多,可是一次都沒碰過她,本將之所以隱忍至今,就是為了等待今日,一雪前恥,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離王的女人是何等的風姿卓世!”盡管他盡量將話說得不那麼難聽,但心裏還是痛得緊,若是玥兒知道了此事,不知會如何恨他?
床上被銷魂散折磨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的女子慘然笑了起來,她被那兩人擊昏,一醒來,就在這裏了。當她感到身上燥熱難耐,體內空虛時,她都不敢相信,項少卿竟然給她下了媚毒?
也許曾料到過項少卿會利用她時付傅連城,但絕對想不到,會是這種不堪的手段。原來項少卿從來不曾真正愛過她,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為了留住她,讓她安心地待在他身邊,任他利用,等待一朝時機成熟,憤起報複,將她帶給他的所有屈辱加倍的討回去!她的人生真是可笑!
從前世的未婚夫,到這個世界的傅連城,再到東方傲,然後是項少卿,她所以為的每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她致命一刀,將她的心斬得支離破碎!
體內凶猛的欲望急速的燃燒,一度摧毀著她的理智,逼迫她做出會讓自己欲羞憤而死的事情。她拚命地掙紮著,用她所有的意誌力,去抵抗著藥力的侵襲,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無力,就算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喚醒更多的理智都無法做到。
這一刻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害取舍。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用力抓緊胸前的衣襟,她聽到傅連城罵了聲卑鄙小人!
傅連城眯起鳳眸,眼中怒氣橫生,他強自按捺住心底的憤怒,故作不在乎的模樣,一臉平靜,擦了衣搖,在項少卿對麵坐下。看項少卿抱著一個女人十分享受的表情,他皺眉,冷冷道:“你以為隨便找個女人來,本王就會信了?本王知道你們暗門易容術十分高超,足可以假亂真,本王還真不信,你會用此等方式拿她做餌!”
不信就好,她希望他不要相信!可是她現在那麼難受,怎麼辦?誰能給她個痛快,讓她死了也好!
項少卿拿起藏藍色的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笑道:“是不是真人,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本將忘了告訴你,她服了銷魂散,若是一個時辰不解,恐怕她就隻能香消玉殞。”
“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如果沒被你碰過,說不定本將還有幾分興趣,不過也無妨,你若不願意,這裏這麼多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效勞,當然,就算這些人全上也解不了銷魂散的藥性,除非,鎮寧王的乘風神功!鎮寧王身上的傷應該還未痊愈吧?此時做這般激烈的動作,還要在緊要關頭控製自己用內力助她驅毒,這樣一來,王爺能否下得了床還真說不準,本將,也替你憂心!”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傅連城怒不可遏,那些平日裏的鎮定全部土崩瓦解,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蹭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