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倏然喧嘩起來,各種議論聲不斷。“瀟雨師弟好厲害,好瀟灑!”一女弟子高聲道。“那瀟雨趁人不備而已,算那般好漢!”一男弟子道。“就是,仙子這般貌美,他卻下如此狠手,沒點君子風範。”又男子道。身傍女弟子道:“哼,如是生死廝殺,那仙子怕已是血如泉噴了,瀟雨師弟已是手下留情了,何來非君子一說。我道你們是妒忌他實力與人緣吧!”
“安靜!這般吵鬧成甚模樣,各自散去修道習法!”蒼鬆麵色威嚴,聲如響鍾道。心下確實欣喜萬分,激動得碰碰跳動如欲跳出心口一般!諸多弟子哄然急急忙忙四散開去!
古言無閑心理會這些人,手掌輕翻取出玉瓶倒出丹藥讓子璃服下,擔心道:“師姐,快服下!傷得嚴重麼?”
子璃口含丹藥,輕咽下。蒼白臉色微轉,低語道:“沒事,傷無大礙。是我大意,丟了師尊臉麵!”
古言道:“師姐不必自責,師尊若知,亦不會責怪師姐!”此時蒼鬆行來,似關心道:“仙子,孽弟子手無輕重傷得仙子,我定將重重責罰於他。瀟雨去戒堂自領五十棒責!”古言冷冷看著對方,無言,自將子璃扶起。子璃腳步虛浮,站立不穩輕輕依在古言懷裏,輕語道:“不用了,事前既定,無須責罰降罪於他,乃我學藝疏淺!”
蒼鬆厲聲道:“瀟雨,還不謝過仙子不怪責之恩!”瀟雨淡容道:“多謝仙子體諒!”蒼鬆道:“瀟雨退下,去修道習法吧!仙子,這是千年靈芝,有助療傷之用。”說著拿出一個錦盒揭開,裏麵橫躺著一朵烏紅靈芝散發著淡淡微光與陣陣香氣!子璃欲拒絕,忽看古言一眼便接過,蓋好錦盒收入袖袋之中。
“宗主,這次的貢幣!”那名取靈幣的女子在蒼鬆身後躬身道,手中捧著一個乾坤袋。蒼鬆接過袋子遞到子璃身前道:“仙子,你點點數目。”子璃緩抬手臂接過,打開點數。一百枚一萬標注的靈幣,正好一百萬靈幣,對蒼鬆點點示意無誤。手掌翻轉,嘩嘩嘩一百枚靈幣收入袖袋之中,又將乾坤袋還與蒼鬆。靈幣成菱形狀有大小之分,依其濃度強弱分為一、十、百、千、萬為單位。最大菱形靈幣隻容得萬份靈氣強度,其上標示為一萬,依次類下,如九百份靈氣強度,其靈幣菱形上標注九百,九份靈氣強度其上菱形標注九。
蒼鬆接過乾坤袋,囑咐道:“吳長老,你帶仙子與古小兄弟去客房休息養傷。仙子,鄙人仍有宗務處理,就不陪兩位了。有事吩咐宗內弟子便可。”
子璃雖不願久待,但身子受重傷,隻得於此地休養,遂道:“給宗主添麻煩了!”蒼鬆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哈哈哈。”言畢,心情十分高興而去。其餘人隨其而去,留下吳姓長老與古言二人。吳慶長老道:“二位請隨我來。”古言臉色陰沉扶著師姐跟隨而去!
三人穿回廊行得百於步,便來到客房。客房兩層閣樓,紅木架白沙窗,每跟木柱細細雕著盛開花朵。閣樓外小池塘一淵,不見水何處來,不知水何處去。青色池水中唯有一株鬱仙花,清風微起,葉子孤芳自憐撫摸著花瓣!
“仙子、古兄弟,二位不知是否滿意?”吳慶微笑道,滿臉都是褶子。子璃服下丹藥,傷勢緩緩好轉,已不需古言在旁扶撐。她卻仍自靠在古言懷裏,感覺很是溫暖舒心。她再有兩月滿十五芳齡,至今未曾有過這種靠著便內心無懼一切的感覺,恍若死於古言懷裏都是滿滿幸福。她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她從小便是孤兒,嬰兒之時被遺棄在草堆裏。好在深林裏一隻白狐妖將其叼走喂食,否則她嬰兒時期就被餓死於荒郊之外。妖狐雖未到幻化身形之實力,卻智慧不低。它將子璃撫育長大,子璃十一歲時遇見外出采藥羽莫,羽莫見其修道資質很是意外滿意。便起收起為弟子心思,遂想告知子璃父母其心思。哪知子璃唯狐妖為母,此時的狐妖已可幻化人身,知了羽莫目的,便輕聲安慰子璃。子璃知要離狐母而去,哭得異常傷心,狐母多次心軟,但自知修道本領不如羽莫。不應誤了子璃前途,遂狠心送子璃離開,自己則去了迷魅界修道,那裏才妖怪修道的地方,有先大賢之妖教道!
子璃拜師入門,羽莫亦甚是愛喜她,子璃在羽莫關愛慈愛之下,心慢慢轉變,不在如剛離狐母那般悲離。日常又有師兄西彌陪其玩耍,可她覺得西彌如兄長之情般,師尊如父愛一般,唯這比自己大十歲的師弟給自己感覺很是喜妙,妙到不可言喻的感覺!
子璃靠在古言懷裏,嘴角俏皮微翹,似覺得這受傷亦非壞事。二人推開房門,房間陳設簡而雅,使人心舒神清。古言將子璃雙手抱起,腳穩踏木梯,臉色冷寒。幾步而上,古言腳尖踹門,將子璃小心放在玉床之上橫躺。扯過被子悉心為子璃蓋好,又伸手搭在子璃手腕處,感受其脈搏跳動。覺跳動有力、有序才將心頭巨石按下。